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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charist 第六章-供奉聖事(下)eucharist 供奉聖事(第六章)611最後讓我 們回到大入祭式本身的討論。現在要立刻請各位提醒自己的是,依照目前的做法,有兩種教規包含在大入祭式之中。當禮儀是由主教 來主持時,他並 不實際參與捧持聖盤的工作,而是由與他共祭的神職人員來執行。不過主教站在王門邊並面對會眾時,他會把聖盤接下並放置在祭壇上。我 們必須注意到這項差異,因為舉辦聖餐慶祝儀式時,每位教會成員所處的位置及儀式中的作用、他的職份,以及教會的呼召這三者之間,所具備的相互關 聯,幾乎已經完全被祭會意識抹煞掉了。但是這對早期基督教來說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現代正教往往對於保存與呈現「古老儀式」展現極大的熱誠,卻未賦予這 些儀式任何神學甚至存在的意義。早期的基督教意識把這些看作存在於教會的本質當中,啟示與成就裡面最重要的事項,同時也是每一種職份、每一次呼召的重點。 在禮儀中所展現出來的教會形象,是它被呼召來實踐它的生命。與之相反的,所有的職份,以及教會社區的整個生命,都會在禮儀中找到它們的加冕典禮與「成 就」。從這裡便衍生出一位教會成員在這個社區的生命所做的事,以及他在聖餐禮儀中所做的,不但是「象徵性的」也是實際上的相互關聯。就如 同以上所提,在早期的教會,聖餐檯之準備的工作執行者,以及後來被主禮司祭授予此項任務工作的是輔祭,因為在教會社區之中,他們被指定的職份, 他們的教會職務 (leitourgia,希臘文,原意為禮儀—譯按),是愛的職份,是教會要去愛去關心所有人生命的職份,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凡是進入教堂聚會的人所獻出的 祭品,都由輔祭來接受,經由這些祭品教會能夠實現他愛的職份。輔祭會分發這些捐贈品,挑出那些部份就能代表全體(pars pro toto)、可以用在聖餐禮的祭獻中的。現代則是採用「司祭式」做法,也就是由司祭本身參與大入祭式,而輔祭,代表執事本身的職份,就不再被視為必須或是 顯而易見。當教會做為一個社區的經驗以及它與公眾生活和主動關愛之間的連結被削弱,然後這個社區被融入所謂的「自然」社會(城市、鄉鎮等等)當中,變成一 個「堂區」或「教堂會眾」時,那些為了追尋自己宗教需求的滿足而到教堂「聚會的人」,就不再藉由教會生命活在這個世界以外的地方。在教會的這種新經驗裡, 輔祭實際上就變得無足輕重了。就在這個重要性慢慢消失的過程中,輔祭的禮儀功能大部分被轉移到司祭那裡去。根據先前所提,現今的兩種「教規」中,大入祭式 的羅馬主教教規比較接近古老儀式的做法,更為完整地表達聖餐禮祭獻的本質。就在這個祭獻裡面,呈現了每個人的位置,以及整個教會暫這場祭獻中的參與。我 們已經知道,每次在進行祭獻時,就在進行聖餐檯之準備時便等於是開始每個人的祭獻與他的犧牲,涵蓋教會裡所有參與祭獻的人。可惜的是,這個儀式現 在也面臨完全消失的威脅,所以必須使盡全力來恢復。當然除了必須清楚傳達其真正意義之外,同時也要讓教會中的每位成員在實際操作中來實踐。只要在我們的時 代當中,還存在教會成員真正的犧牲,如果這些人能真正參與教會生活並給予財務的捐獻,那麼讓我們的「奉獻袋」加入祭獻之中,讓它成為一個人人皆有份的義務 性過程,也許並不過份。要實現這一點應該不會太難:讓每人投在奉獻袋裡的錢作為祭獻品,所以這個祭獻品就能傳達該人犧牲的意義。無論如何,這裡就是我們祭 獻儀式的開端,所以在這個餅與酒的時刻—從我們手上到放置祭獻物的桌上,從祭獻桌子到祭壇,從祭壇到至聖所—通通是在呈現我們參與基督的犧牲,以及我們飛 升到主的國度,坐在祂的桌邊。這個過程進行的第二的動作,是讓祭獻桌上的物品被帶到祭壇上。就如剛剛我們 所見,包含了輔祭的教會職務。 即使到了現在,執行的聖餐檯之準備,也都完 全是在至聖所當中進行,而不是像早期教會那樣,是在一個叫做聖餐檯的特殊場所進行(以前提到祭獻桌時就是在講祭壇)。以前這些祭獻物會先拿到會眾之間,再 從會眾那裡帶進至聖所,然後「進入」祭壇。希臘式的做法是把祭獻物帶來圍繞整個教堂,所有參加的信徒,比起俄羅斯式的方法更能表達大入祭式的意義,這一點 特別值得一提,因為俄羅斯教會只把祭獻物繞場一圈然後就接走到王門去了。因為這裡代表的意義是,事實上是每個人的祭獻,包含屬於所有人的祭獻,都被教會本 身的祭獻所承認,而這裡指的就是基督,因為教會是祂的身體,祂是教會的頭。大入祭式最後的第三個結尾的時刻,包含主 禮司祭接受祭獻物, 以及將祭獻物安置在祭壇上,剛剛我們捐獻的物品現在已經呈現為被基督祭獻的狀態了,而且 是被祂帶到天上的至聖所。我們的犧牲就是教會的犧牲,其實也就是基督的犧牲。因此,在這個勝利的、皇家的進入,在這個祭獻物的時刻,都呈現出這個祭獻真正 的普遍重要性,代表天與地的結合,以及我們的生命被提升到上帝的國度。12「願主上 帝在祂的國度中記念我們眾人,恆常 如是,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這些話,這些紀念,伴隨大入祭式以及其中的祭獻。輔祭攜入祭品時就會宣 布以上這些話,主禮司祭導引祭品到會眾當中,會眾會應答主禮的紀念禱文。「願主上帝記念…」這個記念,可說是將每 個件事都與上帝的紀念連 結在一起,是一種希望上帝能夠「記得」的祝文,架構了教會所有崇拜以及它全副生命的 情感。在聖餐聖事中,基督要求我們要:「…當這樣行,為的是記念我。」(後面會有單獨一章講述紀念聖事),教會持續地,幾乎是每一天、每個小時,都在「慶 祝」某項事件、某位聖人的「那個時刻」。所以教會每天的「聖紀念日」真正的含義以及所有的事奉,就在這個「特定時刻的慶祝」上,在這個持續的紀念上。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要問:「這個紀念的本質是持續在什麼樣的事物上?」就因為我們的神學教育中完全不對這個問題提出任何解答,相形之下因 而更加重要。那麼是因為他們唯一的評斷標準就是「科學方法」,所以紀念這個概念對於這種神學來好像已經夠客觀的了,好像是已經臣服於主觀論與心理學論了 嗎?將教會信仰當做一個「客觀的」教義,所以凌駕所有「文本」、紀念甚至經驗之上的詮釋與重建,就完全沒有地位了嗎?無論情況如何,紀念對於教會的生命、 祈禱與經驗來說,都是十分基礎的。奇怪的是,這種神學上的忘卻,導致崇拜朝向「心理研究」發展,像一朵美麗的花,盛開在約化成外在的「圖像式」象徵主義 上,對於真正的崇拜參與的理解造成莫大的阻礙。如果就一方面而言,禮儀的「紀念」,也就是對於若干事件「若干時刻的慶祝」,到今天完全被視為一種對於該事 件在心理上與智識上的「意義」理解(這會不可避免地煽動其「象徵主義」的發展),再加上另一方面,如果祈禱中的紀念,跟代替另一個人祈禱意義是一樣的話, 當然我們也就會遺忘紀念真正的意義,而這在教會中一覽無遺。我們之所以會忘記,是因為神學本身根植在經驗與記憶的程度,遠遜於其在「文本」上的紮實程度。 這就是為何我們必須要先回憶起上述的意義,才有能力了解紀念在聖餐祭獻中的地位。13市面上從 各個角度討論記憶的書籍 有千多本,這個神祕的贈禮僅僅賜予人類,因而在此不可能將所有詮釋與理論一一列舉。事實上也無此必要,因為不論人類 有多努力去尋求這個意義與「機制」的理解,記憶的贈禮最中依舊是不可解、神秘而又模稜兩可的。只有一件事 是毫無疑問的:記憶是人唯一可以 「使過去重現」的辦法,用來保存在自己腦海裡的知識。但是我們必須要說,這個辦法的意義是相當模糊的,事 實上,如果就一方面而言,在一個一定會將過去喚回的記憶中—經過它,在它裡面,我看到一個已經過世一段時間的人,我感覺到的是某一次見到他或者最後一次見 到他時,所有有關他的特質,這樣我就可以「收集」我的生命,然後另一方面,因為喚回的記憶一定是過去不可能重現的事件,所以藉由我對過去的記憶和了解我發 現這個過去同時也是不存在於現在的。難道這整件事的本質不就是在這裡了嗎?因此憂傷就存在於這個記憶裡。因為到頭來,人腦海中的記憶就是就是一種認知,可 能也只有人才會有,就是對死亡的認知,而且人會了解到,「死亡與時間統治全世界」這樣的事實。這就是為何記憶的贈禮是一件模稜兩可的事。經由記憶人類可以 同時「喚回」過去,並了解他生命本身的破碎狀態,這會在「朦朧中循環並消逝」,同時他亦理解到時間的破碎與不可回復,遲早記憶本身會變暗、削弱並熄滅,而 死亡將支配一切。僅僅只與這個「自然的」記憶有關—與最為人性但因此也最模稜兩可的人類贈禮有關,而且因為這樣即使 人類在死前領悟到自 己必然會死的特性,以及他生命 的燭光即將燃燒殆盡—他都不一定十分能理解這個記憶、紀念的完全嶄新,也就是此刻非常適合在基督中召回這個新生命的本質。在 此我們應當回想起聖經舊約中關於上帝的教導,記憶這個名詞指的是上帝對祂的所給予的關注,是來自上天神聖的愛所產生的力量,上帝藉由它「守住」這 個世界,並給予它生命,所以生命本身可以被稱作是上帝記憶中的持續,而死亡是不包含在這個記憶裡面的。換句話說,記憶,就像任何其他在上帝裡面的所有事物 一樣,是真實的。這是祂賜與的生命,是上帝記得的,上帝呼召我們從虛無中進入祂奇妙的光芒中,這是對於虛無的永恆勝利。而這個記 憶的贈 禮,作為將愛轉變為生命、知識、共融與至一的力量,已經由上帝賜予人類了。人類的記憶就是他以愛來回應上帝,與上帝、與生命本身之生 命的相遇與共融。在所有被造物之中獨獨人類被賦予這樣的能力去記得上帝,而在這樣的記憶當中真正的活著。如果這世上的每件事都可以是上帝的見證,都宣稱祂 的榮耀、使祂受到讚美,那麼只有人類「記得」祂,而且藉由這個記憶,藉由對上帝這個活生生的知識,人類會將世界理解為上帝的世界,自己是上帝手中得到這世 界並高舉它到上帝手裡。對於上帝關於自己的記憶,人類是以自己的記憶來回報祂。如果上帝對於人的記憶是項生命的贈禮,那麼人對上帝的記憶就是接納這個創造 生命的贈禮,是一項在生命中持續的獲得與增長。但是不知怎地,為何最能表達對於罪的恐懼,不是在眾多「科學性 神學」的定義裡,卻是在人 已忘卻上帝這一項常見而頗為廣泛流傳的表達中,指的是與剛剛 所描述產生關係的一切,以及對於聖經的、所謂的關於記憶的本體論式(還不只是「心理性的」而已)的理解產生關係的,忘記該如何切斷從生命中被遺忘的,然後 停止倚靠它而活,從它的軌道當中墜落。這不只是「停止思考」關於上帝的事而已—因為好戰的無神論者常常會「沉溺」於對上帝的仇恨當中,而在這世界上還有很 多,雖然誠摯地相信自己的「信仰虔誠」,在宗教中尋求所有可以想像的事物,卻從未尋求過上帝。這的確是遠離祂、遠離生命的墮落,因為這些人停止藉由祂而 活、在祂裡面活著。在這種對上帝的忘卻中,人類主要的亦即「原初」的罪不斷構建,人類遺忘上帝是因為他將自己的愛(最後連記憶一塊兒)轉移到自己的生命當 中、到別的事物上、尤其就是到自己的身上。他從上帝哪裡轉過身,停止再看祂,他忘記上帝,而上帝停止再為他存在。因為忘卻的恐懼與根深蒂固就存在於以下事 實之中:就像記憶,它也是本體論述式的。如果記憶是創造生命的,那麼忘卻是死亡,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死亡的開始,是死亡的毒藥。它將毒害生命,以無可阻擋、 無法避免之勢轉變生命進入死亡當中。對我而言一個我已經遺忘的人是真實的,他實際上不在我的生命中,不屬於我生命的一部份,他對我而言已經算是死亡。如果 這個人是上帝,是生命的給予者,而我卻遺忘了生命本身,如果祂停止成為我的記憶與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就等於是死了。而作為生命知識與力量的記憶,變成死亡 的記憶,持續品嘗死亡的況味。因為人類不能消滅自己,不能把自己變回當時上帝給予他生命的時刻,所以也就 無法給予他生命去消滅他的記 憶,也就是他自己生命的知識。但是只要人類的 生命依舊處於與上帝分離的狀態中,這個生命也就會被死亡充滿,並朝向死亡前進。所以他的記憶就變成與死亡有關的知識,以及死亡在這世上的統治。經由記憶他 想要克服時間和死亡,去「喚回過去」,使過去不要被「時間的深淵」所吞噬而未留下一點痕跡。但是這個喚回過去的動作本身最後證明是對於這個過去無可回頭的 可憐認知,明瞭這世界充斥著腐化的氣味。這個墮落生命的宗教、藝術與所有文化中—因為這是墮落人類的生命—「生命像是一隻受傷的鳥,想展翅高飛卻力有未 逮。」這些向上的飛翔原本可以是無限地美麗,但是在塵世中真正美麗的只有對真實生命的憂傷,只有對於所失去的一切有關的記憶,以及對這些事物的渴望,只有 「聖潔的憂鬱」。這個飛翔會持續停留在人類的「記憶」中,以渴望、懇求、懺悔、乞求的形式出現,但是在最後的分析中我們知道,他們都到頭來還是一樣會被遺 忘所吞噬,就像最後的親族步入死亡一樣,最後「記得」的人,不久前人們在死者的墓前高唱「永留心中的記憶」,沒有多久就已蔓草叢生,再來墓碑傾圮,刻在上 面的字很快就看不清楚了。能夠辨識出來的就只有關於這被遺忘的生命的兩個恐怖而無意義的日期,但是對任何人而言都毫無用處。14這 就是為何人與世界的救贖—為何生命的再生—必須依靠記憶的恢復,作為創造生命的力量。只要記得,就能克服時間、克服生命中無可避免的毀滅,以及死 亡的統治。這個救贖已在基督中被完成了。祂道成肉身為人來到世上,就是為了人類,為了這世界。祂來自上帝的記得,來自神聖的、創造生命的愛,這一切都將獻 給這世界,而祂在人類中保有對上帝記憶的完美典範與成就,一如生命本身的內涵與力量。上帝記憶的 道成肉身:如果人類已經遺忘上帝,上帝 卻未遺忘人類。祂已經把「這個世界」裡的腐化和必死的時間,轉變為救贖的歷史。祂已經展現這時間的 意義,如同救贖的期待與預備,並在人類腦中恢復的關於祂的記憶。而在此刻,知識、期待與愛也可以一同恢復。所以在這個時間完整性的來臨,也就是這個預備完 成的時刻,人類可以從救主身上認出上帝,祂已經來臨,人們記起那曾被遺忘的,然後在這其中找到自己丟失的生命。這個恢復,經過上帝對人類的記得,在人類對 上帝的記得之中,就是舊約的意義,而基督是不可能與這裡有所分別的,不可能不靠舊約而用別的方法來理解祂,因為舊約等於是在基督的時代來臨之前,就逐漸揭 示的對基督的承認,等於是對有關他的「記憶」的「創造」。西門帶著耶穌去見家裡的長輩,稱祂是「在所有人眼前所預備的救贖」;當先驅者約翰驗耶路撒冷的曠 野中,指著祂說祂是上帝的羔羊,要承擔世上的罪;當在撒利亞.腓立比路途中的彼得,揭露說祂是基督,是神的兒子,這並不是一個令人迷惑或難解的「奇蹟」, 而是對救主與救贖的記憶之頂點與成就。這個承認,其中永上帝對人的記得,是在人對上帝的記得當中被成就的。救贖即在 此:在基督—完美的 神與完美的人—中,記憶臨到並統治,並恢復成為創造生命的力量。而,在記得當中,人類不再具備墮落、必死與死亡的經驗, 而是經由「不朽的生命」,擁有克服這個墮落的能力。因為基督本身就是道成肉身,而這個由上帝的記憶而來給予人類的贈禮,正處於其完全的狀態中。因為愛是給 予每個人的,也是要贈予所有人類、這世界與所有創造物的。祂是救主是因為在祂的記憶裡祂記得所有,而經由祂的記憶祂接受所有作為祂的生命,而祂給予祂的生 命給予萬物,作為他們的生命。但作為上帝記憶的化身,基督同時也是人類對於上帝的記憶最完美的表現與成就。因為自這個記憶之中,愛、自我犧牲、和與天父的 共融,就是祂所有的生命,是祂所有人性的周全完美。我們的信心與被賦予的在其中的新生命,其精華就在基督的記憶 裡,而必須由我們對基督 的記憶來實現。從有基督教的第一天開始,去信仰基督指的就是去記 得祂,而且時時刻刻記住祂。這裡說的不只是「知道」關於基督這個人還有祂的教義而已,而是認識祂—基督是活在、住在愛祂的人之間的。從最初基督徒的信仰就 是記憶與記得,但是記憶被恢復為它的生命創造本質,因為,與我們「自然的」、「墮落的」記憶相反的是,在它虛假的的「喚回過去」狀態中,這個新的記憶是項 喜樂的宣認,明白那位已經復活的,現在就活著而且與擁有與祂共榮經驗的人住在一起。當針對「過去」—也就是生命、死亡與復活,處於本丟.彼拉多與人子耶穌 的時代,雖然是根植於這個「過去」,信仰永遠知道那個永遠被記住的人活著。祂「會也將是會」在我們之間。如果不是這個記得,信仰就不會是這個承認,但如果 不是屬於那位被記住的人的知識,這就不會是一場記得。我們並非活在「祂以血肉之軀活著的日子」,不是活在本丟.彼拉多的時代,所以我們不可能記得或是能夠 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然而我們不只知道發生了什麼—從手邊可以拿到的「文獻」,實際上也記住並能夠回憶這件事。尤有甚者,如果我們的信仰與生命在本質上就 是包含在這個記憶與記得當中,那是因為那位我們記得祂的生命的,而且每件祂所完成的事都是「為了我們人類以及我們救贖的緣故」—祂的生命與死亡、祂的復活 與榮耀,祂已經給予我們並且永遠地賜給了我們,而揪由這些祂便能與我們永遠地共融。這就是為何不再有我們所記得的「過去」,而是記得基督本身,而這個記得 變成我們進入祂的得勝的管道,這個勝利超越時光、超越朝向「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傾圮。這不是進入某種抽象的或是靜止不動的「永恆」當中,而是進 入「不朽的生命」,在其中我們都是活著的,每件事都藉由上帝的創造生命的記憶而活,而每件事都是我們的—「是世界,是生,是死,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 都是我們的,因為我們「是屬基督的,基督是屬神的。」(哥林多前書3:22-23)如此便是這 個記得的本質。如前所述,包含了教會生命 的基礎,而必須在它的崇拜中被實現。這個服事就是教會進入新創造的新時代,被基督的記憶所聚集, 被祂轉變為生命與生命的贈禮,從進入「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傾圮轉變為救贖。在教會的崇拜中—教會是基督的肢體,要藉由基督的生命與記憶而活—我 們必須一再地記起,而這裡說的是了解和實現,如何為了我們、在我們裡面、與我們一起「被完成的事」,給予我們的事—就是這世界與它在基督裡的救贖以及上帝 的國度,這是在基督之中,在榮耀中來臨,而且已經顯現出來,已經被賜予了。換句話說,我們同時記起過去和未來,當它們就如現在與我們一同活著一般,如同已 經賜予我們,如同已經轉變為我們的生命,成為上帝之中的生命。15唯有交代過 前面所提的這些,現在我們才得以了解這個 紀念經文,在大入祭式中是以口頭表達形式呈現的,將祭品帶往祭壇的動作。在這紀念經文中我們會在 基督創造生命的記憶中加入那些被我們記得的人名,前者指的是上帝對人的記憶,人對上帝的記憶,代表永恆的生命。我們在基督中,與這些我們記住的人,互相歸 返至上帝之處,在這個恢復的過程中我們確信,這些人是活著的,因為他們住在上帝的記憶裡。這個紀念經 文會與祭獻合併在一起,它們聯合形 成一個整體。這是言語上的成就,因為基督祭獻祂自己,是「代表所有人以及為了所有人」,因為在祂裡面祂 獻上並且將我們所有歸還給上帝,祂將我們所有人都統合在祂的記憶裡。這個基督的記得就是進入祂的愛的管道,讓我們所以人都變成手足與鄰人,在祂職份中的 「弟兄」。祂在我們裡面與在我們之間的生命與臨在,只有在我們彼此相愛、同時也愛上帝曾經派遣到世間,曾經在我們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這裡所說的特別就是指 在基督裡對於每個人的記得與紀念。因此,在將祂的犧牲帶到祭壇上的時候,我們為彼此創造了記憶,我們認出彼此都是活在基督裡的,而在祂裡面與彼此合而為 一。在這個紀念經文當中,活著的人和已長眠的沒有分別,因為上帝「不是死人的神,而是活人的神。」(馬太福音 22:32),這裡面就是 這個紀念經文所有 的喜樂與力量,在將那些被記得的人一同涵蓋在上帝創造生命的記憶中,活著與死去的界線被拭去,因為所有人都以在上帝之中以活著的樣貌被認可並呈現出來。這 就是為何一個特別的「安息者禮儀」事奉(竟然還穿黑衣呢!)在早期教會是不可能出現也無法理解的,因為在每場禮儀中,特別是在這個把所有人都囊括進入上帝 的記憶之中的禮儀,我們慶祝所有人的合而為一,不論是活者的亦或那些已經長眠的,在這個「不朽的生命」中。就這方面而言,每場禮儀都是「屬於安息者的」, 而在每場禮儀中基督已經給予我們的記憶與愛已經凌駕死亡,凌駕分離與忘卻。「朋友們,再不會有分離…」因此,在這 個屬於我們自己、我們 生命中每一個人的紀念經文中,在藉由這個經文歸返上帝的途中,我們的繼線完成了。這個祭獻藉由我們歸屬基督,並在基 督裡歸屬於我們,成就我們的經文,使它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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