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我對三月有一份獨特的愛 說不上是為什麼 就是很喜歡那淡淡的三月 其實以氣候來說 三月 應該是個很舒爽怡人的季節 三月杜鵑爭豔 嚴寒的風雪冬季剛過 暖暖的春又臨人間 看著 蓬勃的生命掙扎自泥土中漸漸成長 這代表希望與朝氣和重生 這樣的景象 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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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在天,小富由儉當年的利率不低,因此很快的,我就陷入了貸款的壓力之中。而且,兩間房子出租並不太順利,而又曾多次為了房客付不出租金,搞得身心俱疲。猶記得當時剛剛開完刀,出院當天我立即為了安排房屋出租,咬著牙去清潔整理房子,拖著身體的不適趴在地上擦地,又需搬移鐵架等重物,以致造成當晚開刀處出血。也還曾為了某位租客拒付房租,又連夜不告而別,在等待許久不見蹤跡後,只好垂頭喪氣的前往鎮公所請求調解…..。而那些種種事前事後處理與再招租事件…,又加上一些零零總總瑣碎事情,真的讓人精疲力盡,運氣不順的時候,事情是層出不窮,光處理這些事就會讓人悔不當初。後來,這包租公行業實在是搞累了,在房子租不出去狀況下,只好轉成賣賣看,但說也奇怪,自委託出售後,就乏人問津。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過,也嚐試了各種方法委託租售。但,都沒啥動靜……..。於是一天過一天,一月過一月,最後貸款壓力就日復一日的加大,弄到最後連賤價出售好像都沒人要。後來…後來兩間房子,當然就用很低的價格廉售出去…..。這正合了錢是怎麼來,又會怎麼去了。所以大富在天,小富由儉。這真是人合該有多少財富,就有多少勉強不來的。一切的一切也是天注定的吧,因此到老來,我是認為,人還是應該腳踏實地些,要勤儉生活努力工作,將賺來的錢做好儲蓄,讓自己生活愉快又健康,至於財富;就小富由儉就好,若要成就大富大貴,那真的是要看自己有這個命了。
我還能做甚麼...農曆年間,有位老同學年前早早就約好,要我年初四到他府上去聚聚。當天一過午,他老兄就迫不及待的連打了2通電話催我,就好像我會黃牛似的,於是下午不到3點我就急往他家路上趕……。說起這位老同學,還真是自小就投緣得很,我們都是出自軍眷家庭,又都是初中沒混畢業就因家庭經濟因素失學,同樣在外打了一陣的童工生活,然後就到了軍中當小兵。退伍後,很巧的在台北的南陽街再度碰面,又一起努力的將打工的錢去補習考了大學,同樣半工半讀,同樣赤手空拳創造了各自的家庭,如今當然同樣的已然老去………….。就因為這樣吧,我們對彼此如此的了解,也如此的疼惜我們彼此共同的過去。我們常談起各自小時候的生活點滴,對目前的安定也充滿了珍惜與自豪,我們對小時窮困仍然記憶猶新,我們惜福現在厭惡浪費,有人說我勤儉有人說我小氣,我都不在意。因為我知道當用則用的道理,我只要活在當下快樂就好……..。我17歲進入軍中,23歲退伍。剛進入軍營瘦弱得比步槍高不了多少,退伍後也被調教到更能吃苦,更耐磨;為了讀書,白天做工晚上上課,一天三餐不定。為了工作趕時間,每天幾乎都和時間在賽跑。終於熬到大學畢業前,上天憐惜我讓我考上一份安定的公職。後續展開人生的三部曲;娶妻…生子…成家….接踵而來…..。一路走來雖然辛苦但也甜美,我很少考慮自己,想的都是我的父母我的家庭,一直以來我都省吃儉用習慣了,在我終於有了一個安定的家,有孩子、有房子後、而如今又有退休俸可養老……….。但最後我也不知我還能做什麼?我還在想什麼?…………。我真的老了………我好想哭…..我還能做什麼………………?(待續)
悸還算把持的住 ;今早閱及20年前鐵板神算批註 ,說我當年心亂難定 ……….?確實 !又說我次年 ………..;必有機遇 ……?也確實 !!再說我將有2女1男 ……….?也真實現 !!!說我... ………..好多好多………?也隨著年齡增長又,一一現出 ………………..這... 讓我想起了 …….……..…………….了凡 喔.………………他不就是這麼 說………………………………………..心中浮起了佛號 阿彌陀佛………………………………………………………..
家庭常識*用保鮮膜清洗廚房窗戶*用保鮮膜清洗廚房窗戶,快又有效因為油煙的關係,廚房的窗戶總是油膩膩的,要把它們清乾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別發愁,只要幾張保鮮膜,清理廚房的窗戶,就不再是那麼令人頭痛的問題了!我們只要在廚房窗戶上噴上清潔劑,接著蓋上一層保鮮膜。10~15 分鐘之後,把保鮮膜撕掉,再用乾抹布將窗戶擦拭一遍,輕輕鬆鬆,原本油膩不堪的窗戶,就變得閃閃發亮,跟新的一樣喔!試試看吧!------------------------------清洗瓦斯爐妙招,回去馬上試試看喔清洗瓦斯爐妙招( 告訴媽媽哦 )清洗瓦斯爐,載自中國時報,我發誓,這是一個我的親身體驗,在使用後真的覺得 …太…太…神奇了。相信每個人家裡都有瓦斯爐吧!是不是每次炒菜多少都會有油煙噴出來,所以除非你很勤快,每天煮完飯還會記得要擦拭,否則日積月累…漸漸地…瓦斯爐就會有黃黃的、油油的污垢,每當你要將它刷乾淨時,即使用了廚房魔術靈加上菜瓜布,還得用力拚命的刷都不見得可以刷到完全乾淨,對吧?尤其如果你們家的瓦斯爐用了好多年,又久久才清理一次,那當你要清理 ? 就是惡夢的開始囉!記得從媽媽身體較不好後,我們家廚房的整理清潔工作就落在我身上了,每次都得跟這些頑劣不堪的油垢戰鬥半天,把我累死了也無法完全將它們根除。但是……這一次……一切都不一樣了!只要您使用麵粉不管是低筋、中筋、高筋皆可,再加上*乾的菜瓜布*,輕輕的把麵粉倒到瓦斯爐上,用乾的菜瓜布輕輕的刷,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油垢刷乾淨,如果很久沒刷還是要一點點小力啦!不傷玉手,不傷瓦斯爐,刷完之後簡直像換了台新的,瓦斯爐不再黏黏的,而是滑滑亮亮的,一點都不油膩了。------------------------------如何*清洗羊毛衣物*對付一洗就縮,且容易變形的毛衣…你要如何用既簡單又經濟的方式來處理它呢?很簡單...~用洗髮精洗!步驟如下:1.先倒入少數洗髮精在桶中稀釋,接著放入你心愛的毛衣物,讓它整個浸泡在水中...2.約10~15分鐘後....(視衣服多寡,原則上別超過20分鐘)3.將衣服離水,以手洗方式清洗......4.放入洗衣網中,置入洗衣機脫水...(這個步驟可以和其它衣物一起處理)5.最後,平放陰乾即可…(除非你有自信用衣架晾乾而不變形...)怎樣?很簡單吧!!! ... ^ ^以往,面對羊毛衣物…我都是用"乾洗"的方式來處理。但是一到了換季的時候…那一筆巨額的洗衣費用,往往讓我笑不出來...那天…在電車上碰巧遇著了兩位媽媽正在分享生活經驗...就給它偷偷學起來了...覺得挺受用的!連我這家事白癡都覺得易如反掌(亂有成就感的說)^ ^當然…如果是大型衣物西裝、大衣、外套...我建議還是別省那些錢,送洗衣店處理吧!! *溼衣服日曬法 去黃漬*看了《白衣服有黃漬該怎麼辦?》一文,我想起艾比的老公大海是德國人,非常重視環保。當她從表姐手中承繼一堆恩典牌嬰兒服時,棉質衣服上的黃漬,讓她很傷腦筋。結果大海教了她一招,不用任何漂白水,就讓衣服再度變得白皙亮麗。找一個有大太陽的日子,把所有的衣服都攤放在草坪上,然後用水管把衣服澆濕,但是期間要記得不時澆水,讓衣服保持濕潤。持續日曬四十分鐘後,衣服立刻潔白如新。這是利用太陽光跟水產生的臭氧,讓衣服自然漂白。寶寶沾到大便的嬰兒服,對媽媽來說是最傷腦筋的,雖然我家沒有草地也沒有水管,不過太陽跟水倒是有的。那天我把女兒沾到大便洗不乾淨的嬰兒服用手洗淨後,沒有脫水也不擰乾,整件濕淋淋地放在窗台上曬太陽。結果到了下午一看,果然一塊塊搓揉不掉的黃漬,完完全全不見了。你要試試看嗎?記得要挑一個大太陽的日子,而且衣服要濕不要脫水喔!------------------------------*清洗切菜板有一套** *你知道嗎?處理魚肉的切菜板,不能用熱水清洗喔!一般人會覺得用熱水可能可以達到去腥的效果,但事實上並不然。由於魚肉裡含有蛋白質,若是用熱水清洗,反而會讓蛋白質凝固,因此產生腥味。正確的方式應該要用鹽巴刷洗,然後再用冷水沖乾淨,最後在放在陽光下曝曬,這樣才可以達到徹底殺菌的效果喔!------------------------------
英國長弓大發威-克雷西戰役1316年8月26日所發生的克雷西戰役(Battle of Crecy)是一場著名的戰役。1336年,為報復法國國王菲力普六世侵犯在佛蘭德的英國商人,愛德華三世曾下令禁止向法國出口羊毛。由於對菲力普六世繼承法國王位不滿(愛德華是法國卡佩王朝最後一代國王查理四世的外甥),愛德華三世對法國懷有越來越大的敵意。 1337年,愛德華三世正式自稱為法國國王,而且此後直到1801年,每個英國國王也都自稱是法國國王。 菲力普六世旋即聯合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路易四世,拼湊一支反愛德華三世力量。當1338年菲力普六世宣佈沒收他在法國的一切領地時,愛德華的怒氣爆發了。 1339年、1340年他從法國北部發動了兩次失敗的進攻嘗試;1340年6月,英國艦隊在斯勒伊斯海戰中卻大獲全勝。但軍費開支過於巨大使愛德華三世無力持續作戰。1344年他甚至宣佈破產,導致佛羅倫斯的兩家大銀行倒閉。 1346年7月,為了支援佛蘭德和布列塔尼處境危險的盟軍,英王愛德華三世率部從樸次茅斯出發,渡海抵達法國北岸。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里,他穿過法國西北部地區,來到歐洲的低地國家(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等國)背後。法王菲利普六世率領的軍隊,比英軍強大的多,緊緊的追趕著前面的敵人。 此戰之中步兵作?步、騎聯合兵種編隊的主要成分,在戰役的整個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此戰說明了步兵在騎兵面前並不是不堪一擊的。而其中英國長弓手作?英國步兵中的關鍵力量,擊敗並重創了當時號稱是最難對付的法國騎士。 雙方的兵力對比相當的懸殊。當時的法軍兵力接近6萬,其中有12000名重騎兵(由騎士和普通重騎兵構成),六千左右的熱那亞十字弩手,17000名輕騎 兵剩下的就是大約25000左右的一群跟在部隊的後面且缺乏紀律的所謂“公社征募兵”。而英軍的部隊則剛過兩萬。兩軍的兵力差距是如此的明顯。 但是兩軍在戰前的準備上則全然相反。英軍的指揮官愛德華三世精心的佈置了戰場。將自己在兵力上的“損失”在地形上盡力的補會。兩萬人的部隊在數量上被很平均的分成了三個部分。 既:右翼部隊部署在靠近克雷賽城的地方,並且有一條河流作?其的屏障。 左翼部隊則布陣於瓦迪庫而特村的前方,有樹林和步兵挖掘的防禦工事作?掩護。左翼部隊的指揮官是諾薩姆頓伯爵指揮。 右翼則由大名鼎鼎的“黑王子”愛德華威爾斯王子(Edward the Black Prince 英法百年戰爭第一階段中英軍最著名的指揮官。「黑王子」的綽號,大概是由於他穿戴黑色盔甲,最早見於16世紀文獻中;愛德華生前從未被這麼稱呼過)指揮。 愛德華三世則率軍親自坐陣中央。整個布陣情況總的來說就是兩翼前出的倒V字型布陣。在每個部分的中央是由大約一千名騎士組成的方陣。 唯一不同就是這些騎士們全都不騎馬。其的好處在於給長弓手們提供了一面結實的“牆”。有此方陣不但可以在敵人接近時讓長弓手退到其後減少損失。 同時還可以帶給長弓手們一個信念即:自己不會被自己的騎兵丟棄不管,我軍一定能夠頂住法國騎兵的衝鋒。同時長弓手們被佈置在側翼,按梯隊的形式向前排列。 這樣一來則長弓兵就將進攻中央的法軍給套進了這個倒V字的陷阱之中了。在每個方陣的後面還都準備了重騎兵預備隊。另外在白天英國的威爾士步兵還在陣前挖掘 了許許多多的陷阱。 而法王菲力普六世則有“優秀的騎士,糟糕的國王”的外界評價。 不僅僅是沒有做必要的戰前準備甚至連偵察部隊都沒有派遣就一頭撞向了英軍的防線。在後來的戰鬥中其也只是一味的利用兵力上的優勢不斷的衝擊英軍的戰線。雖然具有相當的騎士風格但是其結果則是致命的。 在1316年8月26日的下午六點左右。法軍排成亢長的一路行軍縱隊到達了戰場。沒有任何的偵察和警戒就開始亂哄哄的開始進攻。當時的法王還想將部隊集結 一下再發動攻擊。於是十字弩手被調到了前面。但是那些“士氣高漲”的法軍騎士們則不聽命令開在弩兵行動後不久就開始“自己”的進攻。 而此時的熱那亞十字弩手排成了整齊的隊伍開始向英軍進行射擊。他們在150碼的地方停了下來向英軍進行了 齊射。但是遺憾的是由於英軍位置是在一個坡地上同時由於十字弩本身的問題多數的箭都沒有射中目標。熱那亞十字弩的射擊對英軍來說可以說是毫髮無傷。於是熱 那亞的十字弩手們又再次向前移動打算將距離再拉近些。但是英軍沒有再給他們機會。鋪天蓋地的箭雨傾灑在了十字弩手的頭上。 僅僅是短短的幾次齊射就使得熱那亞人潰不成軍。此時對這些熱那亞人來說最致命的也許還不是降臨在頭上的箭雨,而是此時已經衝上來的法國騎兵。自相踐踏和混 亂很自然的變成了當時的主樂調。雖然出現的大規模的混亂,但是一些法軍還是攻到了英軍的面前證明了自己是歐洲最難對付的騎士。戰役開始僅僅幾分鐘就出現了 激烈的生死廝殺。 此時似乎戰鬥向著有利於法軍的方向發展。但是很遺憾不久英王和其他兩個分隊的指揮官就很快並果斷的出動了自己留在陣後的重騎兵預備隊阻止了法軍的衝擊。同時兩翼的長弓手則不斷的進行著射擊。 雖然不斷有士兵中箭倒地但是法軍的騎士風格和進攻精神還是讓人?之側目。在長達幾個小時的戰鬥中法軍不斷的進行著一件事就是突擊、衝鋒。殘酷的戰鬥一直進行到了深夜。法軍的十六次衝鋒全部被擊退。法王此時雖然還有部隊但是七零八落而一身疲憊的散兵已經不可能再挽回敗局。 在天亮後英軍對自己面前的景象毛骨悚然。在他們的山坡下躺著無數的法軍屍體。其單位已經不能用“具”來衡量只有用“片”才能加以計算。在山下的屍體中有 1524位勳爵和騎士、約15000名左右的騎兵、十字弩兵和步兵的屍體。同時還有成千上萬匹的馬做了陪葬。而英軍則傷亡約兩百人。 其中陣亡的僅有2名騎士、40名重騎兵和長弓手、100左右的威爾士步兵。如此的差距我想法國人是不會開心的。 這次戰鬥中,英國長弓發揮了重要作用克,雷西戰役後有個名詞被廣泛的使用,"冰雹般的箭雨"(Hail of arrows)。弓箭手通常身著輕裝,沒有盾,但有簡易的自衛武器,如匕首或者短劍。弓箭手常列成橫隊,陣地前埋設木樁,用以阻止騎兵的突擊。當箭射完, 他們就撤退。用紫杉木或者岑木製成,但弓體常達1.8-2.2米。使用者要求相當的身高,1279年要成為長弓手的要求是身高175公分以上;還要較強的 臂力,開弓時的張力高達170磅。長弓的箭亦是特制,箭頭鐵鑄,可以輕易貫穿騎兵的胸甲。 當然,更常用的戰術是射擊坐騎,掉下馬的騎兵基本不能再發揮作用。長弓的射程高達300米以上,但弓箭手平時要保持更多的訓練以保證在遠距離上的射擊精度。從1346年的克雷西戰役,到1415年的亞金科特戰役 (The Battle of Agincourt),英國的長弓導致了重騎兵與十字弓的淘汰。最優秀的長弓手卻來自蘇格蘭,他們最早使用這種武器射擊野狼保護自己的牲畜。 13世紀,長弓在英國得到了發展,她加速了當時作為優勢兵種的騎兵的衰落。從愛德華一世(1272-1307年)到亨利八世(1509-1547年),英 國君主無不果斷的大力發展弓箭部隊,提高弓的殺傷力,使長弓這一兵器得到長足發展。 雨水常使弩失效,英國長弓卻不怕雨,它可以把箭射出200碼以外,只比舊式滑膛火槍的射程稍近一點。箭可以穿透一英寸厚的木板,甚至可以穿透胸甲。 這種長弓對付騎兵特別有效。箭矢雖然不能穿透重裝騎手的披甲,卻可以射傷或射死馬匹,騎士因此會從馬上摔下來而失去戰鬥力,常常束手就擒。弓箭手或者成散 開隊形,或者成橫隊作戰。英國長弓甚至對最初的輕火器也還保持著優勢地位,因為當時的火槍每裝填發射一次,長弓可以發射六次。長弓的威力和使用靈活的特 點,不僅導致了十字弓的淘汰,甚至直到16世紀末,伊麗莎白女王還企圖重新把這種民族長弓列為戰鬥武器。 英軍在克雷西戰役中,擊敗了約3倍於自己的敵人,勝利是巨大的。然而,就連英國人自己也沒有完全領悟到這次勝利是如何取得的。在14世紀,有些國家紛 紛效仿英國人的做法,讓重騎兵下馬作戰,然而只是東施效顰,並沒有找到英國人取勝的關鍵。那其實就是,讓下馬作戰的騎兵與弓箭兵互相掩護,與騎在馬上的騎 兵緊密結合,從而把投射兵器的殺傷力、防御的耐久力與機動突擊性靈活的結合起來。 但是搞笑的是英軍指揮官愛德華三世也同樣不開心。 其原因是因?他對如此多的貴族騎士陣亡感到十分的不快。這些人的死不僅僅讓他失掉法國人可能的支援,同時還真正損失了一大筆的可以到手的贖金。 心得:有大量的騎兵不懂的如何運用也是浪費,法軍的騎士風格和進攻精神在這場戰役反而讓他們自已吃了場敗戰~
不要以為早餐吃得飽就行了有人說:「早餐吃得飽,午餐吃得好,晚餐吃得少」,認為「早餐吃得飽」就行了,其實不然。早餐是一天當中最重要的一頓飯。一頓好的、高蛋白的早餐可以使血 糖能在較長的時間裡保持正常的水平。早飯除有熱飲料如咖啡或茶外,還應有穀類食品(燕麥做的食品),動物蛋白質(牛奶、酸牛奶、雞蛋),水果或果汁,以及 含有少量的脂肪和糖的食品。所以說,早餐不僅要吃得飽,而且要吃得好。 美國芝加哥大學的研究表明,吃完高蛋白的早飯以後,血糖在15分鐘內由空腹時的70~80! 毫克,上升到140~150毫克(正常血糖水平在80~120毫克之間)。值得一提的是,賦予我們生命活力的能量來源,就是正常或高於正常水平的血壓。
年輕人開慢一點飆車雖然是很痛快的事情,但往往帶來的問題卻是不小。追逐的速度的快感之下,反應卻越來越遲鈍。在靈異與現實的重疊世界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鬼門開、鬼門關,只是限於受陰間管理的鬼魂們,遊魂野鬼、復仇厲鬼、吊頸鬼或是自殺和意外死亡的鬼魂都不在陰間管轄之內。 民間有一種說法就是,自殺死的人,因為陽壽未盡,要繼續待在陽間等到陽壽以盡才能去陰間報到。也因為陽壽未盡,所以要一直重複著人生中最後的事情,也 就是說要一直重複的死亡。割腕流血而亡的人,死後要一直重複的割腕在流血而死;吊頸而死的鬼也要一直重複的氣絕生亡。知道這種狀況的人還是要輕視生命嗎? XX縣的小偉是一個追求速度感的人,任何時候都是踩緊油門向前衝,卻不理會其他人。對於超車更是讓小偉有一種成就感,覺得大家都只能看著自己的車屁股 開車。小偉的正職是某便利店的專職物流司機,負責送貨到便利店的地點下貨,每天只要準時跑完這些地方就可以下班了。天天馳騁在速度之中的小偉,早就忘記什 麼叫做安全了。 而且熟知那個轉角,幾公里處有流動測速照相機或是固定照相機,在合法與非法之間遊走著。其實小偉不只是在合法與非法之間遊走著,也是在生與死之間遊走著。小偉在W縣中已經被稱為是車神了,這表示在這一區內沒有人比他快了。 某一天,小偉剛睡醒才知道睡過頭了,急急忙忙的騎摩托車去上班,因為要先去郊區的工廠拿車,順便拿送貨單,才能出車,今天卻睡晚了足足50分鐘。小偉 心裡想著今天一定會被主任罵慘了。於是把改裝過的125野郎打擋車油們催到底,小偉只覺得眼前景色飛快的逝去,感覺非常的『爽快』。 小偉很快的就把車子騎破錶了,破錶代表什麼呢?對於小偉來說只是換一條東西而已,但是小偉發現騎了很久都還沒到工廠,一路上路程平穩的騎著,工廠跟家裡不過五公里的距離而已,要到工廠也是幾分鐘的事情,小偉卻好像騎了幾個鐘頭似的。 小偉還以為自己沒睡飽,騎錯路了。於是看到有一個老人家騎著腳踏車在同一個方向,從後方追了上來。小偉看這個老人家幾乎跟自己並行了,於是就問這位老人家說“歐吉尚,這條路是往哪裡啊!”沒想到哪個老人家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又專心的騎腳踏車。 這時候小偉看看手錶,已經遲到了快兩小時了,又看看剛剛並列的老人家已經超前很多了,小偉一心只有趕去出車的想法,所以又催死了油門跟老人家並列著忍 著氣問道“歐吉尚,可以告訴我這條路是不是往尚德路去的,謝謝您。”結果又是這位老人家看了自己一眼就不說話的往前騎去。 小偉自從拿到牌照上路以來就沒有這般受過氣,就繼續上檔催油們催到底,想看看路邊有沒有什麼店家可以問的。小偉很輕易的超越了這不想理人的老人家,心 裡正式一陣得意的繼續往前衝著,十來分鐘之後就一點都得意不起來了。因為在前方兩百至三百公尺處,又發現了一位老人家自在的騎著『腳踏車』,小偉也知道了 有點詭異了,於是毫不客氣的超過老人家。 但是小偉心裡卻更毛了,因為剛剛超車的時候老人家是看著自己的。小偉不敢多想的繼續騎著這條直路,又看到了騎腳踏車的詭異老人家,這次小偉是看個清楚 了,那腳踏車是沒有車鏈的。小偉知道自己遇上了贓東西了,於是一直唸著佛號。希望贓東西遠離自己,但是又一次一次的看見那個老人家。這時候心裡不是發毛而 已,而是徹徹底底受到驚嚇了。 小偉突然心想到有人說過“遇到贓東西的時候要比它們還要兇,罵髒話可以趕走它們。”於是在又一次的跟那位老人家交車而過的時候,兩個人四目相望著,小 偉開始發狠了“我勒X你O勒......”小偉這背子所知道的髒話都一次全盤扥出了,只是知道這位老人家一點怒氣都沒有的看著自己,不怒反笑,是一種詭異 的笑。 小偉看到老人詭異的笑著,用緩慢的語調說著“年~輕~人~開~慢~一~點~。”小偉聽起來就覺得鬼聲鬼氣的,要催油門卻怎樣也快不起來了,但是速度絕 對不慢。只是一直跟這位老人家並列著,老人家一直看著小偉,笑而不與,有一種玩味的感覺。或許可以說是他在享受著,跟小偉『飆車』的快感。 在小偉的恐懼也達到了最高峰的時候,這位老人家並沒有說出緩和氣氛的話,而是又補了一句“年~輕~人~開~慢~一~點~。”小偉這時候連車都不要的跳 了出去,眼前一黑的暈倒了。許久,有人搖醒小偉,小偉摸摸身上,只有一點點小擦傷,很開心的說“萬歲!終於逃出了魔掌!喔耶!”準備謝謝搖醒自己的人,但 是發現自己是大勒勒的倒坐在工廠的前面,旁邊還倒放著一台腳踏車。 小偉又受到非常大的驚嚇的看了看那台腳踏車,確實跟之前那位老人家的腳踏車很像,又往工廠方向看去,於是慢慢的往搖醒自己的人看了過去,帶著極度驚嚇 的神情與口吃的語調問著“我是怎樣摔車的?”心裡突然有種不想當人的想法,也想著不要問就好!仔細看清楚搖醒自己的人,果然就是那位老人家。 “年~輕~人~開~慢~一~點~。”老人家又說了一句話,說完馬上詭異的牽起沒有車鏈的腳踏車騎走了。 * * * * * 你喜歡飆車的感覺嗎? 你愛跟別人競速的快感嗎? 或許你有一天會遇上這位老人家? 但是記得這句話“年輕人開慢一點。”
芭提雅最可怕的酒店泰國旅遊常聽到怪事發生,小弟是領隊一名,常發現怪事很多是客人自己疑神疑鬼 ,並不真確。但當中也有十分奇幻的………………… 我第一次帶團到泰國,全團 33 人,而其中有 5 個年輕人是一起參加的 ( 3 男 2女,兩 pair 人加一個單頭男,行內人稱為 5 人 party )。 而單了的男子便和我同房,那人叫阿明。當時十分年輕,加上這 5 人十分投緣,因此每次安排房間也會把他們安排在一起,使方便阿明找他的朋友。而 7 天 6 晚的行程,頭幾天全團也十分愉快,而我也和這 5 人玩在一起,直到到達芭提雅………. 當中午步入這已有 30 年的皇家XX大酒店時,感到也不會太舊,可能因為 4-5 星酒店常常翻新吧!而地方環境也十分好,我由其喜歡 lobby 後的羅馬式水池。但有兩樣東西令我好奇的:1)泰國天氣熱,但這酒店 lobby 是半露天 ( 下雨不知怎 check-in ) 因此沒空調; 2)酒店櫃台後是一商場,但全空著,從落地玻璃中可看到從未用過,但又不是剛剛翻新好一般…………… 客人上房後,我便和 5 人上房,準備放下行理,再繼續行程。而一和阿明進入房間 ,我立即有一些感應 ( 小弟自小已對靈體有感應,雖看不見,但如有東西在,我多多少少會知道 ) ,但因不太確定,因此立即扮好奇四週看看 ( 因未確定,怕嚇倒阿明 ) ,而這酒店房間裝修十分怪,通常房間一是全地?,一是全地氈,但這房間由門口到 4 分 3 是地氈,餘下到窗的 4 分 1 是木地板;而更奇的是落地玻璃窗前有一條到腰的扶手欄杆,而窗外是一停車場。 我走了一圈,心想:『 是裝修奇怪使我多疑吧!』但當走過行李旁邊時自然地和阿明說:「行李放在?邊,這邊有 d 舊,怕不能放太重的東西!」於是各自安頓好後 ,便繼續行程。直到 5 時回來,各人洗澡後 ( 太熱了 ) ,便全跑到我房來 ( 另外兩間有女子住不便 ), 到晚飯仍有兩小時,便決定男孩子玩鋤大 d,女的在房內談天。玩了不足一小時女子們對我們由干擾、搗亂直到我們 4 名男子反擊,終於東西四處亂飛,成了枕頭大戰……。大戰結束後,樸克牌四散,我們便四處找,但只找到 50 張 ,餘下兩張找不到,當大家決定放棄坐下來時,我便看到牌在對面阿明椅子之中卡著。我立即感奇怪:『 剛才女子們連椅子也返轉用來大戰,為何會有牌卡著,應該全跌出來吧!但………是阿明收起來攪鬼吧!』當我拿回順便一看,是克桃 A 及 7 ………… 第二天又開始行程,完畢後我們在酒店游泳,嬉戲完又再聚到我房來,他們本是叫著講鬼故,但我怎也不講反講笑話。一輪笑話後又迫我占卜,心想:『 算吧!總比鬼故好!』一個接一個問愛情、問事業、問運程………後,到阿明時我不小心弄了一地是牌,但收回來後又只得 50 張,而這一次找不回了。而我算牌後得知是克桃 4 及 8 ,一知結果我立說:「夠鐘集合去食飯了………」 -------------------------------------------------------------------------------- 晚膳及夜遊回來後各自回房休息,阿明在近洗手間之?上早已睡了,而我其實經過一天工作也極倦,但占卜給了我不好的預感,因 4 張不見的牌,兩天合共是克桃 A 4 7 8, 而我的房是『 417 』。作為一個占卜人,我覺得是一個警示。因此,我決定在笆提雅的最後一夜全晚不睡,防止客人出問題。所以我開了?燈,拿了一本小說躺在?頭細看,其間雖然 感到氣氛怪怪的,但我並沒有可怕的感覺………… ! 一直到兩點多,我突然感到有感應,更聽到洗手間傳出數聲咳聲,我立放下書本,走進洗手間,感應雖不?,我心中默念:「對不起!我們只多住一晚,如打擾了你 請見諒……。」話畢我走回房內,突然一個警覺立即看阿明一眼,看見他雙眼開得極大,全身彊直。我心知他必是被鬼壓,立即走到?邊,雙手拉起他不停推、不停 叫他。大約二三十?後他突然在?上站起來大叫:「呀………!( 真係震音) 」 這一叫聲我相信全層也聽到,約叫了十秒後他才滿臉是汗的停下來,我立即問是否被鬼壓,他立即驚慌地點頭。我定下來後問他:「你仍怕要否到你朋友那邊?」但 他的答案我十分欣賞:「不要 ! 他們有女子,不要嚇倒他們……!」之後他告知我,原來我到洗手間時他已被鬼壓,他看著我起來走入洗手間,想求救又叫不出來。接著便看到一個手持拐杖的白影 從門那一方出現,走過房間到了窗前,而這刻我剛步出發現了他正被鬼壓;當我把他推著時,那白影步到他?尾,更拿起拐杖指向他,在這一刻想大叫及動,很久 的,他突然壓力消失,他才會以全身氣力站起來及大叫。話畢後我便陪他拿了行理落大堂等代天亮,但同時發現房中行理架上 ( 之前曾提及 ) 有阿明的浴巾及泳褲 ( 我不知這是否原因 )。 到天亮後,導遊下來時看到我們在 lobby 睡著了,叫醒我們,得知一切後他脫口說:「又有事…你們住那間房?417 嗎?」阿明可能太驚沒聽出,但我立即心中發怒,心罵:『 417 !你這導遊早知此房有問題,竟不告知我……… !』 回港後向多位前輩及我師傅追查了解,發現更多可怕傳聞,雖和阿明所見有些不同但一切奇怪裝修原來皆有出處,小弟在此一一道出………… 先由房間說起,之前感到奇怪的 4 分 3 地氈、4 分 1 木地板及落地玻璃前齊腰扶手欄杆原來真有原因。原來酒店在 30 年前之設計和今天十分不同,先說我所住那房間的一邊,原來窗外本非停車場,而是早年的泳池。但因一次一名少女為情自殺 ( 多久之前發生便查不到了 ),從房間跳進泳池死了,之後酒店開始鬧鬼,更有客人無故跌下在泳池死了。而向泳池一邊之房間本全是有露台的,就是今天木地板那一段,而那扶手就是原本露 台之欄杆。但因接二連三出現意外 ( 明明就是鬧鬼 ) ,更有人命傷亡 ,於是酒店立即改建。 先是把泳池搬到今天之地方,而把原本泳池填平,改成停車場。接著把向舊泳池一邊之房間,全數不要露台,把露台之玻璃門改成欄杆外的落地玻璃窗,更是不能打開之一類,更把原本露台地磚重新改成木地板,所以成了今天 3 份地氈 1 份木地板之設計。 而在酒店櫃台後的空商場,原來改建前全是房間,更是舊泳池旁的貴賓套房。但改建後鬧鬼鬧得極利害,連我們領隊、導遊等輩之人也不敢住。最終只好改成商場,但因太聞名而無人敢租。 而 lobby 後的羅馬式水池原來用來壓制鬼魂之行動。 一切好像也有答案了,只是阿明所見的是一手拿拐杖的男子,但酒店鬧鬼傳聞大多是女鬼。而 『 417 』是轉了全層房號最猛的房間,不知是否最早自殺女子之房間。 而阿明所見之人,是因為這幾天我們太吵、還是第二天,阿明不小心忘記我的忠告 ,把浴巾及泳褲放在那行理架上 ( 我估計他常坐在上面 ),這一切一切我已不知道答案了。
東海大學鏡子的故事在路底的這男生幢宿舍裡,在每個浴室的洗手臺上,都有一面大鏡 子,其實在大部分的學校宿舍都是這樣的格局,並沒有什麼好值得 一提的,但在路建好的三個月後,一件詭異的事就發生在這鏡子上 了......女孩子喜歡照鏡子,男孩子又何嘗沒有呢?,巫杞明就是這 樣一個愛照鏡子的男孩,他總愛在夜深人靜時,沐浴後,走到鏡子前 ,看看鏡中的自己,有時做幾個健美先生的姿勢,然後看著自己鬆垮 垮的肥肉嗤笑,又有時,對著鏡子拍拍肚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活像一 隻大浣熊,而感到有趣,照鏡子,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份,這天晚 上,大概是凌晨兩三點左右吧?,他洗完澡,習慣性的,他又走到鏡子 前,照例對著鏡子擺姿勢,突然,他覺得有一股氣直往他的背脊上吹 ,那感覺就像一塊大冰塊貼在他的背上似的,他很直覺的回頭去看, 他一回頭,那種感覺馬上就消失了,他有點納悶,六月天裡哪來這樣 刺骨的寒風呢?,等到他頭回過來,鏡子裡的景象讓他呆住了,當然, 他還在鏡中,不同的是,就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女孩,滿臉是血,右腦 殼是凹陷的,在凹陷的那地方,還有一條裂縫,那感覺就像一粒熟裂 的西瓜,血就從那裂縫裡源源的冒出來,但是,巫杞明還是認出她了 ,是學姐!,也就是跳橋自殺的那個女孩,她是巫杞明同系的學姐,為 了她的死,巫杞明還傷心了好一陣子,但儘管如此,巫杞明還是受不 了驚嚇,昏了過去......但儘管如此,巫杞明還是受不了驚嚇,昏了 過去......巫杞明在浴室裡被人發現,他信誓旦旦的說是撞鬼了, 再加上以前女鬼橋的怪事,不得令大家不信,後來鐵齒的教官夜探 浴室,第二天,大家發現浴室鏡子破了,是教官用洗衣板砸破的,為 什麼呢 ?,教官只是搖頭苦笑,要大家別問,從此,浴室裡再也沒有 鏡子了,在洗手臺上只留下那原來框鏡子用的木板............
eucharist 第八章-聖體聖事eucharist 聖體聖事 (第八章)8「主啊,我們在這裡真好…」馬太福音 17:4「讓我們懷著尊崇肅立!讓我們懷著敬 畏肅立!讓我們專注於此聖祭,讓我們在平安中奉獻。」在信徒唸過信經宣示信心之後,我們聽到這個召喚,這時在禮儀中發 生了難以用言語描述的事,因為這是發生在內心,只能以精神來體驗的事—一個「進入另一個層次」的事件。某件事被完成了,而現在某件事顯然正要開始。這 是什麼?大多數人所能接受的答案差不多是這樣:現在我們開始了聖餐常典(eucharistic canon), 是禮儀的主要部份,期間酒與餅的聖餐祭獻品,會經過聖餐變體轉化為基督體血的聖事。但是,雖說這是個形式上十分正確的答案,但卻引發更多需要澄清的疑問。 因為了解這件事的方法有很多種,在不同的理解架構下,在於每個人對於禮儀,不論是在個人生命或教會生命中所具有的地位,都抱持整套不同的概念,在救贖世界 的奧秘與回歸並飛升到造物主的創造這上面,想法亦不同,這就是我現在要嘗試去告訴大家的事。所以一開始 先說明,為何我們把這個部份定義為禮儀 「主要的部份」,或者更具體地說,我們要 表達的意義究竟為何。這個詞語假設在「主要」和「非主要的部份之間有一道鴻溝,有一種特定的相互關聯性,在這關聯之外就沒有任何意義存在。但是「經院派」 神學理論,也是這個越來越受歡迎的理論發源處,還把它當作再明顯不過的道理,卻從未真正致力於、也不關心禮儀的其他部份。相反的,最初源起於西方神學後來 又被東方神學模仿去的,就是這種經院派哲學的偏差,把整個聖事削減成只有其中一個部份(所謂的「聖餐常典」),這還不夠,再進一步削減成其中一個特定的時 刻(聖餐變體)。就是因為這個「削減」,導致我們前幾章討論過的,禮儀的其餘部份,跟前述這個不再是主要但卻變成唯一的部份切割開來,既是在屬性上有所不 同,對於整個聖餐聖事又無神學定義與理解上的必要性。最後,就因為他們在神學上的這種偏頗的「過剩」觀念,導致他們僅只能成為「禮儀專家 (liturgist)」與「頑守禮規者(rubricist)」,另一方面「宗教感受」與其特有的毫無節制屬性,導致後來在崇拜中處處可見通常是與禮儀 任何一方都沒有關係的「圖像式象徵主義」。任何人只要對前面的章節稍微加以注意,就會清楚如果「主要的」這個詞語的意 義,在此定義之下 是禮儀中的主要部份,這是我們現在所要闡釋的手法,但我 要直截了當的駁斥這個意義。我駁斥,是因為我不只眼見單方面的不足,而且重點是我們那流產的西方經院神學是如此邪惡墮落,尤其在詮釋教會聖中之聖,也就是 聖事中的聖餐禮這一點最能表現出來。因此我以全然的意識,最負責的態度將每一章節都以聖事名稱命名,並且一開始就把禮儀的首要部份—入祭式、聚會、上帝的 道與其唸誦與宣告、祭獻、平安之吻、信心的宣認講解清楚,而且是與聖事這個名詞合在一起詮釋。因為我知道我手上的這個任務,就是要盡可能的完整彰顯事奉聖 禮是單項(雖說有多個面相)的儀式,在其中所有的「部份」、它們的整個過程與結構、彼此之間的協同關係、單一與整體之間的彼此依存,在在都向我們顯現這已 存在並已完成的事物,其真正神聖的意義是多麼地無窮無盡、永恆,並關係著整個宇宙。在教會傳統中、在它活生生的體驗中,任何 一種情形皆無例外, 聖餐聖事是事奉聖禮一個不可分割的部份,因為它的設定,它的整個過程、教規與架構,就在向我們 展現聖事的意義與內涵上,就在帶領我們進入這個領域當中,就在把我們轉變成參與者和共融者之上。同時這也正是被經院派神學以武斷的手法在此禮儀中,孤立出 一個特定的「時刻」(或說行動、元素),為其創造一個獨立於聖事外的身分,破壞了這個至一性,這個聖餐禮的整體性,這個聖餐禮與禮儀之間牢不可破的聯繫。 現在我們不是在談抽象的定義落差問題,也不是拘泥於什麼神學上的細節,卻是某件重要而影響深遠的事:如何以及去何處尋找問題的解答?什麼是在聖餐禮中完成 的事?不只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還是這個問題本身(也就是其正確的「脈落」),如果對教會而言,都是根植於禮儀當中,那是因為教會的聖餐禮是禮儀的冠冕 與成就,是教會的整個生命與全副經驗。然而經院派神學並不會去「詢問」禮儀有關聖事的意義,它的謬誤與悲劇即在此:因為事實上它創造出這個問題的一種替代 品,用另一個問題取代這個問題,但並非根植於教會,卻是在「這個時代的追尋」中—在問題中、在思想的類別中,幾乎可以說只要在仍未重生、未被信心啟迪,來 自我們墮落理由當中的好奇心皆可。因此在創造出自己特殊的、先天的(a priori)並自圓其說的這種聖事定義上,它便能把原本應該導向教會體驗並且以這種體驗來評價的問題,與「疑難的」事物附加於自身的這個聖事定義上。2歷 時數世紀之久的整個過程當中,這個「疑難」已經約化成兩個問題:何時與如何。何時—餅與酒轉變為耶穌的體和血?如何—這又是藉著何種因果律發生的?市面 上關於解答這個問題的書籍大概不下數百本,甚至到了今天在天主教徒和更正教徒、在東方與西方神學之間還是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但是吾人只要把所有這些臆測 之詞和理論,拿來跟當前關於禮儀的體驗,還有在教會中主持的儀式,彼此參照一番,就會很清楚地感受到這些解釋離題的程度,根本就不屬於這個體驗,所以不僅 沒有發揮解釋的功能,到最後根本一點存在的必要都沒有。本質與偶然性,必須要追溯到亞里斯多德以及經院派用來回答餅與 酒如何變體為耶穌的體與血 這個問題的答案,既不具哲學性也不抽象,但是卻是我們真正的信心, 是我們在神聖中的共融,是我們屬靈的生活,是我們的救贖。這兩者之間的分野究竟為何?難道根據經驗,聖餐變體只存在於餅的「實質(本質)」變成基督的體的 實質,但餅的偶然性依舊是偶然性是嗎?對信徒而言,每個禮拜天到教會去懺悔,懷著對上帝的敬畏與愛,「這是檷的純潔身體…這是檷的寶血,」光是這樣的解釋 是不夠的,因為對於心智而言這依舊是一樁無法理解的「暴力」,其解釋大概是架構在這個「律法」的基礎上。關於同時的 問題情形也一樣,也就是在哪 個時刻,在何種「因果論」的力量下,讓這個聖餐變體發生了?西方經院哲學的答案是當司祭唸誦祝聖禱文(words of institution):「這就是我的身體…這就是我的血」時,這些禱文因此是要架構出「祝聖元素」,一種正式的、「必要而俱足的」聖餐變體原因。正教 神學在嚴正拒斥這種來自西方的教義同時,堅信聖餐變體並非經由祝聖禱文,而是呼求詞(epiklesis),也就是呼求聖靈降臨的祝禱文來完成,這在我們 的教規中是緊接在祝聖禱文之後的。但既然受到相同的偏差與「疑難」的抑制,這部份的神學便無法表現其最終意涵,以及這項爭論的重要性。一項「聖化元素」代 替另一個,但卻完全無法彰顯呼求詞的真正意義,以及它在禮儀中的重要性。我必須一再強調,剛剛所提過的這一切,重點不是要說服 大家神學性的理解 多無價值,或是根本不可能達到,只是我們應該不要去理會這種被奴役但卻在根本上瀆神 的元素:「這是不可能理解的,只要信就夠了。」在此我堅信,並要向教會、向世界、向人類表達我的看法,就是沒有哪件事比起在聖餐禮之中什麼被成就了這個問 題的答案更重要、更迫切。在現實中這問題對信心而言十分自然,因為後者不斷渴望進入智慧的真理、渴望對上帝合邏輯而理性的服事,既得以展現神聖的智慧,又 根植於神聖的智慧,以此而活。這的確就是告訴大家真實的意義與目的的問題,是關於聖事的飛升,到達「上帝將會是一切中的所有」之境。因此經由信心,這問題 所持續散發出的神祕之火,就像那些前往以馬午斯的門徒的心被燃燒一樣,而這也就是為何釋放這個緊急的問題這麼重要的原因,這樣可以澄清一些原本受到混淆、 約化與扭曲的部份,而這裡的意思是,「問題」與「答案」的邪惡之處在於不用天國的角度去解釋塵世間的問題,反而還把屬於天國、屬於另一國度的事物,窄化為 這個世界的、他們自身「人類,而且只與人類有關」、貧脊而又衰弱的「類別」當中。的確,在經過這樣的呼求之後,「讓我們懷 著尊崇肅立」,事實上 我們已經進入事奉聖禮當中的「主要」部份了,但是這個主要是與其他部份有關聯的,而不是從裡 面被獨立出來的單元。而之所以說它主要,是因為整場聖禮因為這部份而達到成就。這成就是這個聖禮的見證,是它所彰顯,它所帶領以及飛升的方向。它自神聖祭 獻聖事開始,但是若沒有聚會聖事、祭獻聖事、至一聖事,後者也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因為這個部份是整個禮儀的成就,現在我們了解到這個聖事超越所有的理解, 卻彰顯、詮釋出所有。它就是這個「關係」,聖餐慶祝的全部與整體。既然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提醒,現在讓我們把屬靈的注意力轉向輔祭要我們「懷著尊崇肅 立」,還要要我們「站直」,或是甚至要我們「成為好的」這個時刻。3「正確 的」,「妥善的」,「好的」等等這些字眼,就跟所有的字眼一 樣,跟所有墮落的人類語言一樣,都已經被稀釋、削弱、拭去。拿「好的」這個字詞來舉例, 多多少少指的是「你喜歡的任何事」:能取悅我們的,能取悅「這個世界」的,能取悅魔鬼的。唯有某些時候,也就只有在那片刻—在詩裡,在藝術的語言裡,會在 原初的、神聖的意義當中突然劇烈地出現原生的純潔與力量。因為「好的」就像任何一個真正的字詞,是從上帝那裡來的。要聽到這個字詞在禮儀中的迴響與道理, 要了解它的意義,要知道它在聖餐聖體一開始的時候所彰顯的事物,就必須把它高舉到上帝那裡。它必須在那裡被聽見,因為那裡才是會讓它如同原生的啟示般,初 次發出迴響之處。「神看這是好的。」(創世紀1:10)這就是這個文字初次的迴響,如同這個文字本身的起始一樣。但是我們要如 何聽見、如何理 解、如何接收它呢?如果相對於 這個文字,別的文字都只是次要的,只能從這個文字接收意義與力量,我們要怎麼用其他的文字來解釋它呢?當然,就「文化」、「科學」、「哲學」這幾個智識層 次豐富的角度來說,它們都能夠定義何謂好:當我們要說某件事是好的或者正確的,就看它的「形式」或成就是否與其「內容」或計劃相符。如果依此原理應用到聖 經文本上,就變成:上帝看到祂所創造出來的跟祂原先的概念相符,所以這件事既正確又好。所有都夠真實,根據被使用的字詞的正確性看來,所有都正確。但是這 些字詞卻是大幅被削弱的,因為它們無力表達主要事件:好事的好,究竟是多好。因為關於這世界的啟示、關於生命、關於我們自身,都是這個神聖之好要承載的範 圍。這是喜樂的圓滿境界,是種狂喜,因為生命是由此而產生。但是我們上哪兒去找關係著這個最初的、不朽的好真正的體驗與第一手的知識,而不再甘於只是詮釋 與定義而已呢?就在這個字詞如新一般,散發全副力量迴響之處,就在它回應人類對於神聖之好究竟為何,響起答案之處,我們找到、 聽到並接收到。 「主啊,我們在這裡真 好。」(馬太福音17:4)就在這個變了形象的山上,經由這番回答,就是永遠、所有時刻,見證人類接受神聖之好作為他的生命與呼召。在那裡,在那「明亮的 雲彩」籠罩下,人類見到了「那是好的」,便接受與宣認。而藉由眼中所見的這個景象,這個理解與這個體驗,教會便能在它最深的深度中活著。在這個體驗裡,就 是開始與完成,就如同每件在教會裡面的事物的開始與完成。一個人可以毫無限制的「討論」教會,可以努力去「解釋」它,可以「研讀」教會學,可以辨證何謂 「使徒傳承」、正典與教會架構原則,但是沒有了這層體驗,這層奧秘的喜悅,沒有往「我們在這裡真好」的導引,所有一切都只是關於文字的文字罷了。事 奉聖禮—持續的飛升,把教堂高舉到天上,到榮耀的寶座上,到上帝之國不滅的光與喜樂之處—就是這個體驗的焦點,同時是它的源頭與存在、贈禮與成就。「站 在檷榮耀的殿堂之中,讓我們覺得自己身處天堂。」這些話並非只是虔誠的修辭而已,因為其中表達了其精華,就是教會與它的崇拜共同的目的,就是一項禮儀,一 個行動。在此行動中所發生的事同時被呈現與成就。但是如果不是在給予我們作為神聖之好的這個呈現當中,這精華會是在什麼裡面?這事奉聖禮的終極意義又在什 麼事物裡面?如果不是從我們「主啊,我們在這裡真好」的這句同時來自另個世界的、天堂的和宇宙的美,其中包含所有文字、聲音、色彩、時間、空間、行動與前 述一切的成長,從哪裡會像作為我們的更新被造物一樣,作為基督已經並永遠把我們高舉到世界的高處,如此這般地彰顯與實現呢?因此,如果此刻完全適宜討論因 果關係,也就是「何時」、「如何」的道理,那麼這個因果關係,與禮儀結合,讓它的組成成為一個部份、一個階段,因此進一步飛升的一個條件與「原因」的成 立,這個因果關係可以被納入這個好當中,藉由教會賴以為生的體驗、知識與參與中。這個神聖之好將教會聚集起來,成為被上帝更新的、新的被造物;它能夠把這 個聚集轉變成進入與飛升,它打開了願意傾聽與接收上帝話語的人心;它在一個獨一、不會重複而普世的基督犧牲中,納入我們的犧牲,我們的祭獻;作為信心與愛 的至一,它成就了教會;最後它帶領我們來到那條我們已經跨越過的界線,到達真正的主要部份,在其中所有的行動與成長都將於基督的桌邊尋得自身的完成與圓 滿。因此,除非我們把整個禮儀當成贈禮與這個神聖之好的成就,不然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在這主要部份究竟成就了什麼,也不知道在聖餐禮及其高峰:餅與酒的聖餐 變體之中,與我們、與教會、與這世界、以及所有的所有全體,究竟是什麼被完成了。輔祭說的話同時也是對這「好」的見證,並 呼召我們要站在它的裡 面,因為現在他們要開始禮儀的主要部份,也就是所有事物都將在其中成就的部份了。4主禮司祭這 時高呼三次,加上會眾三次簡短的應答,形成 了聖體聖事開始的導引對話部份。一開始是莊嚴的祝福,在每個聖餐禮中這個部份一定會毫無例外的出現,雖說版本可能略有差異,但是 我們一定會聽到, 有的像羅馬或亞歷山大所舉行的禮儀中簡單 的版本:「主與你們眾人同在」,一直到跟使徒保羅所說幾乎一樣的聖三版本。保羅說:「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神的慈愛,聖靈的契通,常與你們眾人同 在。」(哥林多後書13:14)這裡的恩惠,所具備的意義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教會已經在基督中聚集了,我們擁有勝利的堅信與宣認,而在基督裡獻出了聖餐 禮。這裡就是說我們已經與祂在至一中,我們所做的一切事都被祂完成了,而每件祂所完成的事都賜予我們了。這裡就是這 個祝福的聖三元素所具有的不 合常規之處,所被強調的部份。當然這個不當之處在於,它相斥於一個永遠被以另種方式使用的元素:聖父、聖子和聖靈。 聖餐的祝福是以基督以及對祂恩典的授予所開始的,因為在禮儀的這個時刻,該祝福的精華要義,不是在對聖三永恆本質的宣認上,而應該是在啟示、聲明,可以說 是一個人對認識神的體驗,進而明白永生的真義(約翰福音17:3)之上。而作為和解、合而為一以及與祂的共融,這是已經給予而且也永遠給予我們,作為我們 救贖的賜予。這個救贖是在基督裡面給賜予我們的,祂是神之子,後來成為人子,在祂裡面「我們與神和好…我們藉著他可以進入現在所站的這恩典中」(羅馬書 5:1-2)。「我們雙方都藉著他,在同一位聖靈裡,可以進到父面前」(以弗所書2:18),因為我們有「一位中保,就是降世為人的基督耶穌」(提摩西前 書2:5),祂曾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如果不是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約翰福音14:6)基督教信仰是與基督的相遇開始,接受祂是神 的兒子,祂呈現出祂的形象並表現父對我們的愛。這個對子的接受,這個在祂裡面與父的合一,作為救贖而被成就了,作為新生,作為在聖靈的共融之中的上帝國 度,這是神聖的生命與愛本身,與上帝一起共融。因此,聖餐禮也是讓我們得以進入上帝,進入有關祂的知識以及與祂結合的聖事。聖餐禮是在聖子裡面被祭獻,並 且獻給聖父。獻給聖父的時候,由於聖靈的參與,聖餐已經被成就了,因此聖餐就是教會聖三知識的一個永恆生命與創造生命的源頭。這並非抽象的知識(教義或教 條等)—但很不幸這樣的知識對與許多信徒來說是真理—卻是一種真正的認知、一場會面、一種體驗,而因此就是永恆生命的參與。主禮司祭 的下一個高 聲唸誦,是「讓我們舉心向上」。這個部份是我們除了在事奉聖禮之外,不會在任何其他的儀式中看到的。因為這個唸誦不只是一個對崇高支配 者的呼喚而已,依照我們先前所探討過的一切,這是一個對於聖餐禮並非在塵世間而是在天堂完成的一個肯定。「就在我們因過犯死了的時候,使我們與基督一同活 過來,(你們得救是靠著恩典),又使我們在基督耶穌裡,與他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以弗所書2:5-6)我們已經知道這個往天堂的飛升在禮儀一開始 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與我們的入祭,以及「如同教會般地聚會」一起,這時我們的生命「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面」。如果我們必須證明並解釋這個天堂與布特曼 (Bultmann,德國詮釋學神學家—譯按)以及他的追隨者所說的「天堂」是完全不同的,他們以紆尊降貴的科學性,為了「去神話化」而揭露天堂的真面 目,為那些可能去拯救基督教「現代」人類而做出解釋;但是關於天堂,聖金口若望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就已經說過:「當我在思索天堂的主人時,當我自己成為天 堂時,天堂對我而言是什麼?」我們可以舉心「向上」,是因為這個「上方」、這個天堂是在我們裡面而且在我們之間的,因為它已經 返回、已經歸還給 我們,如同我們的心所嚮往的真正家園。在 經歷痛苦不堪的流放之後,口中因思鄉而發出嗟嘆,而所有的被造物是藉由對這個家園的記憶而活。如果我們以飛升的範疇論及塵世,論及我們自身、教會,那麼我 們就以是下降的範疇在談天上的事,在談上帝、基督與聖靈;但是我們所說的都是同樣的事:我們提及地上的天堂,就是在提如同已經使這世界改觀的天堂,提及塵 世,就如同它已接受天堂作為自身的最終真理。「天地都要過去」(馬可福音13:31)—之所以都要過去,是因為它們都將要轉變成「一個新天新地」(啟示錄 21:1),進入上帝的國度,在那裡上帝會是一切中的所有。因為「這個世界」到現在為止都可說是存在於在未來,但是在基督裡它已被展現,在教會裡它已「受 到期盼」,而聖餐禮高舉我們到這個上帝位於高處的,在天上的國度,而就在那裡聖餐禮被完成了。但這也就是 為何「讓我們舉心向上」的這個呼籲同時 聽來像是嚴肅的最終警告,聖金口若望說:「讓我們當心,不要留在這世界。」我們有能力,可以任憑我們意願 留在下方,而不去聽聞、不去看見或去接受其實是非常困難的飛升。但是如果我們留在地上,這天上的聖餐席就不會有我們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舉行的這個儀 式,就變成了我們的譴責,而當我們每位成員,藉著唱經班的口,回答道:「我們已舉心向主」時,也就是我們已經將自己的心轉向高處、面對主,這時就會有一道 審判降予我們。因為人儘管墮落罪惡,不將全副生命交給天上,不能時時刻刻行使一切塵世上的作為,彷彿在天堂一般,在此刻就不能舉心向上。因此當我們聽到這 最終的呼籲,讓我們問問自己:我們已經舉心向主了嗎?我們內心最終的寶藏已經在上帝、在天堂那裏了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儘管我們一切的脆弱與墮落,我們都 已被接納進入天堂。如今我們眼見那國度的光與榮耀。如果不是這樣,為主的將臨所主持的聖事,原本是為了愛祂的人所舉行,但是對我們而言就會是將臨的審判。6「讓 我們感謝主…這是適當而正確的…」這些話最早出現在傳統的希伯來感恩禱詞中,而無疑地主在進行祂自己新的感恩時,一開始也是發出這樣的祈禱。對於要把 人類帶到上帝眼前並拯救這世界,這是必要的。同樣地使徒毫無疑問地以指定的「這是適當而正確的」來回答,而每次教會慶祝感恩紀念時,它也會一再重複:這是 適當而正確的。救贖已經完成。經過了罪、墮落與死亡,有一個人再次把純淨、無罪、自由而完美的感恩禮獻給上帝。有一個人回到上 帝在創造世界時為 他所準備的地方。他站在與 上帝寶座相同高度之處,站在天上,站在上帝面前,而且是自由並充滿愛與知識的,此刻他與整個世界、與所有被造物結合在一起,他獻上了感恩禮,在他裡面整個 世界都肯定並承認這個感恩是「適當而正確的」。這個人就是基督。唯有祂是無罪的,唯有祂具備人的全然意義、呼召與榮耀;唯有祂在祂裡面修復了「墮落的形 象」並將之向上帝高舉,所以現在當主禮司祭開始主持這個由基督要求我們進行的聖餐祈禱時,而基督已經歷世世代代,讓我們與上帝結合,這時我們便獻上基督的 感恩禮,聽見這祈禱並參與其中。
eucharist 第七章-至一聖事(下)eucharist 至一聖事(第七章)76 以上所提主要都是與基督教中的一個專有名詞—至一性—有關係。我想 在人類的語言中沒有哪個詞比這個更為神聖的了—但因此也就更為邪惡。 因為它已經墮 落,已經從上帝哪兒被「偷走」。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它第一層原始意義,以及後來的替代物,那個「偷竊」本身,在此所言並非僅牽 涉到與生命有關事物而已,它關係到的是生命本身,是真實生命的精髓。 「至一性」這個名詞之所以神聖,是因為在基督教信心的體驗中,該名 詞尤其指涉到上帝本身,指涉到神聖生命作為至一性以及屬於至一性、還有作為神聖生 命內涵與完整的啟示。上帝在三位一體中展現自身,而這三位一體如同是祂的生命,這就指的是所有生命的源頭與原理,作為生命的真正生命。也許在教會的知識當 中沒有任何一處比起魯必列夫(Rublev)繪製的聖三位一體,又叫聖像畫中的聖像畫,更能清楚解釋及完全表達這個奧秘,因為這個至一性超越任何理性或給 予定義的詮釋。當以三個人的形象出現時,其奧祕就呈現在聖像畫話語(或稱作啟示、表現與影像),也是至一性作為神聖生命本身、作為真實的事物最深刻的意義 中。 因為整個基督教信仰,在其所有深度當中,都導向三位一體神—也就是 關於上帝在祂的三位一體中的知識—經由這個知識基督教明瞭所有創 造出來的生命,都 是被它所造。基督教信仰在其原來的狀態中,在生命的墮落、救贖中了解生命。首先,這是關於創造的知識與體驗:一切都由上帝所創造,唯有在上帝裡面所有被造 物、所有生命得以並賜予生命;第二,這是關於墮落的知識與體驗,也就是了解邪惡的本質與上帝分裂的罪惡,以至於後來造成生命的崩潰瓦解,和死亡的勝利;最 後,這是救贖的知識與體驗,也就是與上帝合一的復活,以及在祂裡面和所有被造物一起,這裡面包含新的、永恆的生命,在權能之中到來,但已被賜予,已經在盼 望上帝的國度:「你賜給我的榮耀,我已經賜給了他們,使他們合而為一,像我們合而為一。」(約翰福音17:22) 這裡指的是對於基督教 信仰而言,至一性並非一件重要而被渴望的事物,反而是與信心區隔開來的「添加物」,就好像有一種可以不需要「至一性」就能存在 的信心似的,也如同至一性好似毋須被信心囊括在內並呈現,也毋須信心而活似的。在至一性中存在的是信心的精華本質與內涵,這同時也是進入至一性的管道、接 納這世界在墮落時已喪失的至一性,以及作為救贖與新生命的至一性之體驗。因此關於信心,經上說「義人必因信得生」(羅馬書1:17),以及「信子的,有永 生」(約翰福音3:36),也「必定永遠不死」(同上11:26)。信心是參與在自上而來的至一當中,在至一性裡面就是「另一個新的、永恆生命的開始」, 而教會就是在這世上,以便作為這個自上而來的至一之贈禮、臨在與成就,當然也就成為信心的成就。教會不是信心以外的事物,雖說它與信心是有所聯結沒錯,卻 正是信心本身的成就,也就是說接受至一性作為進入這個參與的管道,就是信心。在基督教傳統與體驗中,信心帶領我們、引介我們進入教會,知道教會本身作為新 的被造物與新的生命,就是信心的成就。在我們這個世代常聽到人講:「我是個具有堅定信心的人,但是我的信心不需要教會。」這人不但相信還堅定地如此認為, 但是比起一開始出現基督教時,信徒渴望經由聖洗禮進入教會,並持續渴望到基督國度裡,在祂桌邊進入信心與愛的至一中,這人的信心,完全是另一回事。教會的 整個生命,都是「在神祕的至一中被聖三所照亮」(第一晨禱文,第四調)。反之,教會若是沒有發出這樣的光芒並在這神聖至一中共融的話,這個教會就不會有生 命。如薩若夫的聖賽拉芬(St Serafim of Sarov) 這般的苦行者,在他「偏僻的隱居處」,離教會很遠的「可見真實」之外,都是透過這光芒而能夠活在教會裡,並且藉由教會活著。同時一個完全沉浸在這個「可見 真實」裡面的人,只依附教會生活的表象,可能不會倚靠這光芒而活。因為教會整個完整的教規、它的整個「架構」、整個「可見真實」,是活生生的,真實的,創 造生命的,但唯有在教會可以被托付給這個神聖自上而來的至一,以及與後者產生關聯的程度下,才有可能發生。當「神在萬有之上」(哥林多前書15:28), 不是僅僅與只把教會當成「工具」的最終目的有關,卻是在此時此地做為一個上帝國度的圖像、贈禮、光與力量,作為真正的不可見的能見物,以及對所期待事物的 實現。 唯有經由這個自上而來的至一,我們才能在其中找到教會的真實生命、 恩典,以及這生命的嶄新,我們才會知道教會是與「這世界」隔絕 的,也唯有藉由對至 一的這個認知與體驗,教會才知道世界是一個「墮落的世界」,它的形象都要過去(哥林多前書7:31),而且是註定走向滅亡的。因為,如果「可見的」教會, 在它的成員裡與它的整個「外在」生命裡,是這世界肉體的肉體,是它血的血,那麼在它真實的生命中—這對世界而言是不可見的,因為它「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 面」(哥羅西書3:3),只有對信心而言它才是可供辨識的—教會與世界的關係就完全是屬於一種不同的自然。它是「這個世界」,因為世界的墮落是由以下條件 構成的:經由罪,世界的生命從這個自上而來的至一當中被撕扯開來,然後這個分裂必定成為它自己的腐化、衰敗、再來便無可救藥地被與死亡與時間所奴役,而後 二者已經統治整個地球。 要理解教會的存在,屬於與「這個世界」相異的本質,以及教會的存在 作為自上而來的至一性的本質,替代品的意義才 能真正曝光:直指現代教會最具威脅的 危險,就是用自下而來的至一,取代自上而來的至一。 7 為了理解這個危險的嚴重程 度,以及它真正的恐怖,吾人必須先體察我們所提過的專有名詞「自下而來的至一」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有它與自上而來的至一之 間,有什麼樣的對比。自上而來的至一,不論它墮落、死亡、「身處邪惡中」的程度多深,都與「這個世界」活著的程度是一樣的;無論它意義多隱晦、扭曲多嚴 重,它都是被上帝放在這個世界的。魔鬼可以把人從上帝那裡轉移開來,可以在人的心裡把世界從上帝那裡移開,他可以藉由罪毒害生命讓它虛弱,可以讓生命充滿 必死的詛咒。而有一件事卻是他所不能:即改變生命作為至一性的本質,因為上帝是造物主以及生命的給予者。只有上帝那裡才有生命,才有持續作為至一性的律 法。不論生命被罪腐蝕成什麼樣子,每項活著的事物,每一波生命的脈動,都是憑藉至一而活,都在等待至一,並且奮力朝向它前進。 然而這個 替代品,「這個世界的王」所得到的勝利,就在他已經把這個至一性從上帝那裡轉移開來,而上帝是至一的源頭、內涵、目標;因此便使至一成為一 條死胡同,如果我們用信心的言語來描述,就是偶像。至一,由上帝而來,停止成為與上帝同在並在上帝之中的結合—而唯獨上帝成就至一作為真實的至一與真實的 生命—現在至一變成了它自己的內涵,自己的「上帝」。 在此,因為至一來自上帝,所以會持續在「這個」墮落的世界發光,並 持續創造自己的 生命:在家人與朋友之間,在與若干人群的歸屬感與責任感之中,在 愛、同情與慈善中,在藝術往永恆、天堂般的事物與美好的昇華中,在心靈最崇高的追尋中,在神聖的美善與謙遜中—總之存在於在人類以及世界裡每件與上帝相像 的事物中,也許籠罩一層陰影但從未曾被毀滅。此外,到了至一停止與上帝以及在上帝中結合,再轉變為一條死胡同的偶像這個程度上,它就變成了「容易變化 的」、不穩定的、易碎的,而且也會從中誕生出新的分裂、邪惡、暴力與恨意。把至一向下拖曳到塵世上、自然裡、下方的事物,另外又再把體與血當作自己源頭與 原理時,這個從下而來的至一開始用原本它結合的方式來分裂。譬如只愛自身的事物,只與自身的事物結合,以仇恨為中心,以陌生(也就是非自身事物)為目標後 與它決裂,所以這種至一證實是一種抗拒他物或他人的沙文主義、自我認同與自我保護。世上每件事物都靠著這個至一而活,世上每件事物都被這至一分裂,而且持 續把自己導向衝突,往許多成為偶像的「至一」前進。尤其是在至一的烏托邦中,最容易發現這個替代品的邪惡本質,因為它是由架構在左右派照單全收的現代意識 型態內涵與內在動機之上。在這種意識形態之中,邪惡的謊言把自己包裝成人類的終極去人性化販賣出去,就像祭獻人類作為這個已完全變成偶像的至一的犧牲品。 這 就是為何「自下而來的至一」的誘惑越來越明顯地滲透到教會裡,然後逐漸毒化教會意識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現在我們所談論的,不是外在的改變,不是 教義或是教理的修正、也不是傳統的再評估。正教與西方基督教相反的地方在於,它一直堅持地處於保守狀態,不如前者常常根據「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進行自動 的「調校」。正教一直堅守古風。再者,身處現今這個面臨精神嚴重危機的時代,外有世俗主義、冷冰冰又無人性的高科技,以及意識形態的烏托邦主義環伺,正教 會裡這種「遵循古禮」的懷舊執著益發堅定,結果此番「宗教感受」形成了一股發自本身而懷念過去的烏托邦主義。 現在我們所談論的,是教會 意識內部的一種趨勢,一種寶貴之物,正如經上所提,財寶在哪裡,人的心也就在哪裡。(馬太福音6:21)這裡面包含了內在 的勇氣與教會生命的內在啟發。因為基督的教會,上帝的國度,也就是說自上而來的至一,以及經由聖靈在基督中與上帝的結合,一直都是而且也永遠會是這樣的一 個寶物。唯有在「這個世界」展現這個寶物,好來拯救這世界,教會才會一直留在塵世中。教會的見證與宣認,只與天國有關,教會的生命也僅僅是活在天國裡。甚 至我們可以進一步說這是基督的來臨,還有在祂裡面,在自上而來到達這世界的至一之中,祂教給門徒因此傳給了教會的誡命裡,為的是要傳福音給所有被造物,及 「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為他們洗禮好讓他們能進入教會,然後把最後終極的分裂—「不是…和平,卻帶來刀劍」(馬太福音10:34)—帶到「這個世界」 中。「因為我來了是要叫人分裂:人與父親作對,女兒與母親作對,媳婦與婆婆作對,人的仇敵就是自己的家人。」(同上10:35-36) 但 是這個真正能拯救的分裂所具有的全副力量,還有這個魔鬼帶到這世界的毀滅分裂(其中帶著所有罪與墮落的本質),兩者之間完全絕對、激進的分野,就 在於前者是將魔鬼般的替代品、謊言、將自上而來的至一偶像化的行為,以及在與上帝的分離和生命的分裂中、在毀滅與死亡中,將其作為偶像崇拜等等事實曝光 (字面上的意義有表現、啟示、揭露等等)。只因為自上而來的至一來到這世界,被呈現、給予並停留在這裡,人類才得以信仰—也就是親眼得見、接受整個精華要 義、去愛、去認識它作為心的寶藏以及必須之物,但是還要以相同的態度去感受魔鬼以狡獪與誘惑的偽裝,避開我們的耳目掩飾了「自下而來的至一」,其深刻、恐 怖與整個墮落的絕境。這種轉換首先一定要是從「自下而來的至一」到「自上而來的至一」的轉換,一定是要先拒絕一個,再接受另一個,因為在沒有棄絕聲明的狀 況之下,接受是不可能的;在沒有斷絕與魔鬼、他的部下還有所有對他的服事的關係以前,要在聖洗中與基督結合是不可能的。「人的仇敵就是自己的家人。」如果 不是這種「自下而來的至一」,這種變成偶像與偶像崇拜的至一,自我指涉又分裂生命的至一,那這些話所說的又會是什麼?「不要愛世界和世上的東西。人若愛世 界,愛父的心就不在他裡面了。原來世上的一切,就如肉體的私慾,眼目的私慾和今生的驕傲,都不是出於父,而是從世界來的。」(約翰一書2:15-16)使 徒給我們的這條有關愛的誡命,如果不是在說以「自上而來的至一」之名義,棄絕「自下而來的至一」與「這世界」—兩者是假扮成程前者的「自下而來的至一」, 好像把這世界作為與「自上而來的至一」共融的工具,作為上帝裡面的生命,實際上卻已變成偶像,那又是在說什麼? 這就是為何自上而來的至 一,其中包含整個世界仰賴的救贖,要經由十架來進入這世界,並且作為十架給予我們眾人,正如使徒保羅所說,藉由它:「世界已 經釘在十字架上了;就世界來說,我也已經釘在十字架上了。」(加拉太書6:14)為我們展現了與「自下而來的至一」所傳達的誘惑之間抗爭的最佳詮釋。生命 的所有層面,不論是私密的、個人的、或是外在的,都已被此所滲透。但是就如死亡,因為這不是上帝創造出來的,因此使徒保羅稱它做「最後的仇敵」(哥林多前 書15:26)。在基督自願為我們而死時,死亡已經在自己的「必死性」當中被毀滅,現在只有藉由愛,自我犧牲而成就,墳墓變成了生命的承載,而被基督帶到 這世上的分裂—也因為基督具有讓魔鬼、撒謊者、分離者現身的能力—所以破壞了魔鬼的工作。因為經由這個分裂,真正的(因為是神聖的)至一性會進入這世界, 然後會統治每個接受並倚靠它而活的人。經由它所有的分裂都被克服,而也將會完全地被戰勝,以便上帝能更是在萬有當中的一切。 然而基督徒 承受不起這個禮物,他們無法持續自己在「這世界」崇高與拯救的呼喚。自上而來的至一就是一切的必要事物;這個世界本身,在自己尚未覺知的 狀況下,便對教會產生渴望,而所有的人類對教會也已經渴望了許久,結果卻導致強迫教會去進行各式各樣的「自下而來的至一」服事,像是祝福、授秩、「以宗教 方式」聖化對方,作為這些事表達的方式與正當性。就是這些「自下而來的至一」,無論是自然的、國家的、意識型態的、政治的,都變成心之所嚮往,雖說替代品 在教會人員禮袍的掩蓋下常常也都隱藏在那些完成任務的人裡面,而且也常常以特定的一種傳統式「正教」語言來表達,但是在此,即使披上教會與古風傳統的羊 皮,看來絢麗光采,那些已經將自己獻上的心靈也不可能說出迴響喜樂的言語,尤其是發自內心的喜樂言語,譬如早期教會時的著作致狄奧格內圖斯書信 (Leter to Diognetus)裡面就提到:「每個異域都是他們的祖國,但對他們而言每個祖國卻都是異域。」前述的這種心靈不可能視基督徒為塵世中的「第三種族」、 流浪者或陌生人,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已經見到心所嚮往的這地上完全的喜悅,這樣的心靈並不是在呼吸基督中自由的空氣,但唯有在基督裡才能承擔世界的轉變以 及上帝歸返所有的「至一」、所有的「價值」,這些都是魔鬼致力要使人疏遠的。 8 唯有在解釋過這些道理後,我們才能再度 回到信心的宣認,這是從第一天有教會起,便以聖洗儀式作為進入教會生活的條件,持續至今成為目前的禮儀教規 中,具有引介功能並可以說是聖餐禮法典的感恩與奉獻聖事。 「因為心裡相信就必稱義,用口承認就必得救。」(羅馬書 10:10)之前我們提 過對基督徒的信仰而言,話語具有決定性的意義。基督教本身尤其是一件 好消息,是對於上帝話語的宣示,因此也就是話語的救贖與還原,轉而成為上帝最初創造的面貌,成為不只是關於真實的話語,還是話語的真實、話語的生命,作為 展現、贈禮與「大能」的話語。這個在話語中、經由話語表達對信仰的宣認,對基督教而言是如此重要,以致於藉由其命名、真正的呈現與化身,教會中做為「信心 與愛的至一」的基本結構—「自上而來的至一」得以被實現、賜予和接受。如果教會以及它的成員的全副生命都能接受呼召成為一個宣認,那麼這個原則、這個宣認 的源頭會永遠在這世界裡面,因為在世界裡面並經由世界,上帝給予我們的贈禮,以及我們對於這個贈禮的接納、共融、形成精華本質的至一,還有信仰的生命皆得 以被辨別、命名與成就。由於與基督有關的福音向我們顯現,並賜予我們基督本身,也就是上帝的道成肉身,因此在話語中宣示信心,為神聖的真理命名,同樣地也 是真理當中的贈禮與共融。所以教會從未停止、從未厭倦宣示這個最驚人的、最取之不盡的人類語言:「我相信」—因此便得以經由教會生命所倚賴的知識與光芒來 辨識出並命名神聖的真理,而且每次都抱著初次般,「一心一意地」這麼做。所以,作為實現「信心的至一」,這個信心的宣認包含並賜予這項至一的喜悅:這是教 會的喜悅儀式,而因此到了最後這就會是為自上而來的至一命名,引介我們進入這個至一的聖事,也是這項命名本身開啟了前往基督國度,祂桌邊的飛升。 但 這個信心的宣認同樣是一場教會的審判,以及對每個身為教會成員的我們所進行的審判,「因為你要照你的話被稱為義,或定為有罪。」(馬太福音 12:37)在此所言即為評斷所有我們的替代品以及悖教的標準,是一項不會出錯的測試,可以得知何者是在我們內心深處被視為珍寶之物,這是我們信心的測 試。 教會裡的每一件事,所有有關的形式、架構,甚至崇拜與虔誠都可以被 「再度詮釋」,因為對於這「世界的王」而言,狡猾奸詐沒有限度;每 件在這世界上的 事,即使是宗教、「精神性」、可見的顯赫輝煌—都有可能成為偶像與偶像崇拜。但是只要教會,以及在它裡面與它同在的我們每一位,都能重複信心的宣認,然後 以這個宣認評斷自身,並一再接受真理的啟迪,這個永恆的還原與它生命力的療癒就不會乾涸,並「在奧秘的至一中被聖三所照亮」。
eucharist 第七章-至一聖事(上)eucharist 至一聖事(第七章)7「你們要用聖潔的親嘴彼此問安…」哥林多前 書16:20現代禮儀教規中的程序,說到「讓我們彼此相愛!」這個部份只花了 一點點時間,以至於我們幾乎不可能真正聽進去—不只是外邊的耳朵聽到,也要聽到心眼 兒裡。今天對我們而言這部份不過就是像其他部份的高聲呼喊(Exclamation)一樣,作為信仰的象徵。但在早期卻不是這樣的。我們從早期教會有關禮 儀的文獻得知,平安之吻是在高聲呼喊後進行。而整個教會,所有會眾都會參與其中。聖金口若望寫道:「當各自接受平安的告誡時刻來臨時,我們所有人會互相親 吻,神職人員親吻主教,男性的平信徒親吻男性,女性的平信徒親吻女性…」這個做法今日被保存在聶斯托留(Nestorians)派、科普特(Copts) 與亞美尼亞(Armenians)人的教會儀式中,因為當年未受到拜占庭晚期的影響,因此得以反映早期的聖餐慶祝形式。而這不只是聖餐禮而已,因為平安之 吻包含所有基督教崇拜中非常重要而且不可剝奪/分割的一部份。因此在聖洗禮時,當主教親吻受洗信徒會舉行這個儀式,這時主教會邊說:「願主與你同在。」在 按立新主教時,整個教會裡的信眾,包括神職人員和平信徒,也都會以「聖潔之吻」親吻他,之後,他就要主持第一次的聖餐禮。很明顯 的,從 歷史看來,現在禮儀中的這個時刻,已經遭受重大改變。從本來是一個行動,而且是一項普遍實施的行動,變成一項高聲呼喊。在這個改變中, 連原本召喚大家去做的內容,在這呼喊當中都變樣了,至少改變了部份。現在的高聲呼喊是:「讓我們彼此相愛!」這是一種對某項狀態的呼籲,但是在古老的形式 中卻是要大家實際去做的一項特定的舉動:「彼此親吻」。而且根據我們手上的證據顯示,即使在沒有任何高聲呼喊之時都會有進行這樣的行動:數本文獻記載在互 道平安時都會互相親吻。很明顯的,在崇拜的歷史中不只出現過一次的情形,就是本來只是從一個行動中擷取出的一句高喊,經過一段時間的演變後,最後竟然瓜代 整件行動,有時變成僅僅只是個祭壇,時至今日親吻的部份只剩主禮司祭和輔祭之間舉行而已。乍看之下, 這種一般行動逐步演變成一聲高喊, 加上所有這些「技術性的」細節,似乎沒什麼好深究的,只要大家都知道基督教最高誡命是愛即可,而在所有 教會儀式最重要的精華進行之前,來一點這般的提醒似乎也是很適當的。但是如果這樣,這個提醒有沒有涵蓋一句愛或是象徵愛(當然注經者只會注意平安之吻的單 一象徵意義)的提醒,有何關係?有人可能認為這個行動的消失與教會成長有關,因為信眾總是擠爆大教堂,裡面不可能所有人都互相認識,而以現代觀點來看,這 個儀式最好就當成一項形式就算了。但是以上說的這些,只是「乍看之下」罷了,是我們還不去考慮這些話還有行動 的真實性與禮儀上的意義之 前,但是這些個意義,就是「基督教之愛」的最佳 表達。事實上,我們已經相當習慣於這種表達,我們在這裡聽到他們宣講 關於愛,並且多次喚 起大家的愛的認知,以至於很難有人再去思考這些話中,永恆的新意。 然而基督卻把這個部份明指出來:「我給你們一條新命令,就是要你們彼此相愛」(約翰福音13:34)。然而即使在基督的時代之前,這世界是明瞭何謂愛的。 我們不是在舊約中找到了兩條誡命,一是對上帝的愛(申命記6:5),另一則是對鄰人的愛(利未記)嗎,最後則在基督所說的話中(馬太福音22:40)包含 了所有有關律法以及先知的事了嗎?那麼,這個誡命的新意到底在哪裡?不只是救主宣佈了這些話的時刻,還包括所有的時間,所有的人類,這個新意難道從未停止 要回答這個問題,必須要回想起基督精神之愛當中的一個重要的象徵,就出現在聖經裡:「愛你的仇敵。」這些話的意義等同於要求我們發揮一種未曾聽聞的愛,要 我們去愛我們不愛的人。這就是為何只要我們聽從這個教義一天,旁人就會不斷地干擾我們,恐嚇我們,最嚴重的是—評斷我們。只因為這條誡命以前從沒有人聽 過,所以我們已經主要地取代了我們自己對這教義的巧妙人性詮釋。我們這麼做已達數世紀之久,而且很明顯的是出自純然的良知這麼做。不只是基督徒個人,還包 括整個教會都肯定,在實際生活中基督教的愛必須要導入自己的身上,意思是去愛,指的就是去愛鄰人與家人、我們所熟識的人,我們的國家—這些是我們無論如何 都會去愛的對象,沒有基督與福音的教誨也一樣會這麼做。譬如說,我們不再留意到,早在許久以前正教會當中,即出現染上宗教色彩並具備正當理由的國家主義, 成為真正的異端,癱瘓教會的良心,分化東正教,並將我們關於正教會真理的大量言論變成偽善的謊言。我們已經忘記另外涵蓋在聖經當中,其怪異和令人恐懼的程 度不相上下的話語,就是這個「自然的愛」:「愛父母過於愛我的…愛兒女過於愛我的,不配作屬我的」(馬太福音10:37)以及:「如果有人到我這裡來,不 恨自己的父母、妻子、兒女、兄弟、姊妹…就不能作我的門徒。」(路加福音14:26)如果來到基督跟前即代表要成就祂的誡命,那麼顯然的,基督教的愛就不 只是自然之愛的一種單純的增進或是宗教的約束力,反而與自然之愛有著激進的不同,甚至與之背道而馳。這真正是一種新的愛,在其中我們墮落的本性與墮落的世 界都不再發揮作用,因此也就不會存在於這個愛當中。但是我們要如何成就這個誡命?我們怎麼去愛那些我們不愛的人? 難道這不是任何一種愛 的奧秘,一種從不因著僅有意志、自我教育、實踐,甚至苦修主義 (askesis)的存在就能結出的果實嗎?經由意志與自我教育的實踐,每個人都可以獲得與人相處時具備的「善意(good will)」、寬大和公正,但這不是愛—如同敘利亞的聖以撒所說,這愛甚至「對惡魔都慈悲」。這麼這項有關愛的誡命到底可能會是什麼意思?這 個問題的答案可能只有一個,是的,這個誡命也許在實際上不可能做到,而且如果基督教只存在於這種愛的誡命上,其最終結果可能將會是十分駭人的。但 是基督教不只是這項愛的誡命而已,還有與愛有關的啟示與贈禮—顯示在人類當中,同時也是贈予人類的。在這裡面所蘊含的就是基督精神之愛的那種令人難以想像 的嶄新,也就是在新約聖經裡面人類被召喚要以神聖之愛去愛,這就變成了神-人之愛、基督之愛。基督教的嶄新之處並非在於愛的誡命,而是這個宗教真正有可能 去成就這個誡命。在與上帝的合一當中我們接受了祂的愛,並且可以用這個愛去愛別人,並在其中獲得成長。「神藉著所賜給我們的聖靈,把他的愛澆灌在我們的心 裡。」(羅馬書5:5)而經由基督我們被命令要住在祂與祂的愛裡面,「你們要住在我裡面,我也就住在你們裡面。枝子若不連在葡萄樹上,自己就不能結果子; 你們若不住在我裡面,也是這樣…住在我裡面的,我也住在他裡面,他就結出很多果子;因為離開了我,你們就不能作甚麼。你們要住在我的愛裡。」(約翰福音 15:4, 15:5, 15:9)跟基督住在一起,指的是生活在教會裡,教會就是基督的生命,是與人類共融並 賜予人類的,因此也就是 藉由基督的愛而活,就是住在祂的愛裡。基督的愛是 教會生命的源頭、宗旨與目標。而這個愛在本質上是教會的唯一象徵,因為所有其他事物都是它所擁抱的:「如果你們彼此相愛,眾人就會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 了。」(約翰福音13:35)在本質上愛就是教會的神聖,因為它已經「藉著所賜給我們的聖靈,把他的愛澆灌在我們的心裡」;愛是教會至一性(unity) 的本質,是「在愛中建立自己」(以弗所書4:16);最後愛是教會的宗徒性(apostolicity)與至公性(catholocity)的本質,因為 教會是無所不在的,而且永遠是相同一致的宗徒聯盟,「同負愛的主軛」。因此,「我若能說世人和天使的方言…我若有先知講道的恩賜,也明白各樣的奧祕,各樣 的知識;並且有全備的信,叫我能夠移山,卻沒有愛,我就算不得甚麼。我若把一切所有的分給人,又捨己身被人焚燒,卻沒有愛,對我仍然毫無益處。」(哥林多 前書13:1-3)因為只有愛才能代表教會的每一種「象徵」—至一性、至聖性、宗徒性與至公性—這是教會的重要涵義與實際情形。教會是 愛的唯一,或者如同柯米雅可夫(Khomiakov)所言,「愛如同一個有機體」。這層意義指的不只是它的成員都在愛中合而為一,最重要的是 在所有人對彼此的這個愛之間,就如同藉由生命本身,教會對世界展現基督與祂的愛,它為基督與祂的愛做見證,並藉由基督的愛拯救這世界一樣。在這個墮落的世 界中,教會的使命,如同救贖,就是向這世界展現,基督能夠使它再生。這個墮落世界的本質就是從整體中將個體分裂出來,使彼此分離,並且受到這個分離的統 治,無法因為若干人對於另一些人所展現的「自然的」愛而克服,而這個本質在被完成於最終的「分離」—死亡裡面得勝。教會的實質精華本質在於,向這世界展現 如同生命的愛,以及如同愛的生命;它在愛中成就自己,然後就能夠在這世界見證這愛;它為這世界承擔愛,並隨著這愛「執行創造的牧職」,這牧職已經屈居於分 裂與死亡的律法之下。在愛中每個人都會獲得一種「以基督耶穌的心腸,切切地想念…」(腓力比書1:8)的能量,而能在這世界承擔這愛,並做它的見證。因 此如同教會般的聚會尤其是愛的聖事。我們是因為愛而上教堂,為了基督本身已經在我們的至一性當中賜予我們的新愛。我們上教堂,所以這個神聖的愛可 以一再地被「澆灌在我們的心裡」,所以我們也許可以一再地「有愛心」(歌羅西書3:14),以便於構成基督肢體的我們,可以住在基督的愛裡,並將這愛展現 給這世界。但這就是為何現代這種十足「個人化」的虔誠,讓我們在其中妄自尊大地將自己從聚會中分離出來,其惡化狀況是如此嚴重,對於行之已久的教會經驗而 言又是多麼的矛盾,甚至現在我們站在教堂中,都會感覺到有些人是我們的「鄰人」,另一些人是「陌生人」,是一堆沒有臉孔的群眾,「與我們無涉」,也與我們 的祈禱無涉,只會干擾我們的「屬靈專注」。我們是否頻繁地聽到那些看來好像高度「屬靈」與「虔誠」的人士公開表示他們對擁擠的聚會的厭惡感?他們說因為擁 擠的人群妨礙他們祈禱,所以會去找尋空曠安靜的小教堂、隱蔽的角落,好去隔離這幫「人群」。事實上這種只顧自己的個人行為,是很難在教堂聚會中生存下去 的。因為這些都不是聚會以及我們參與其中真正的目的。關於這種個人祈禱,經上是這麼說的:「但你祈禱的時候,要進到密室裡去,關上門…祈禱。」(馬太福音 6:6)難道這裏不是在說如同教會般的聚會有另外的目的,而且這目的已經囊括在「聚會」這個詞上面了嗎?經由聚會,教會得以成就自己,完成我們與基督以及 與祂的愛的共融,所以參與聚會,我們就「由許多人構成了一個身體」。因此在其最大程度上,這個平安之吻的重要 性便向我們展現出來。我已 經在先前提過,從教會誕生的第一天起,它就包含了教堂聚會的一個不可分割的部份。 這是因為對早期基督徒而言這不只是一個愛的象徵與提醒而已,而是愛的神聖儀式。神聖的愛藉由這個儀式並在這個儀式之中流入信眾的內心深處,每個人以及全體 所有人在基督的愛中合而為一的歸屬,雖然肉眼無法得見,但是的確已經完成了。在我們目前徹底個人化並極度自我中心的教會儀式中,這個部份已無可避免地被視 為一項空洞的「形式」。在教堂中站在我對面的那個人我不認識,我既無法愛他,但也不是不愛他,因為他就是個「陌生人」嘛!既然這樣他根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 人。而我們對這這種空洞形式如此地感到恐懼,在我們的個人主義與自我中心觀裡如此徹底的「科學」,以至於我們忘卻了重點。我們忘記在那個「互致神聖之吻」 的呼召裡面,所指涉的不是我們個人的、人類的愛,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去愛一個叫做「陌生人」的人,一個對我們而言還未產生「重要意義」的人;在 此所言是基督之愛,其永恆的奧秘在於它能實際轉變陌生人成為手足,無論這人對我做了什麼事或是與我或我的生命有任何關聯(如果以深層的意義來探討,每個陌 生人其實就是敵人)。這正是教會的使命,要戰勝已被魔鬼引入這世界的恐怖疏離感,而且這世界證實已被這疏離感所擊垮。我們也忘了我們來到教會就是為了這愛 而來,但這卻是永遠要在手足的聚會中賜給我們的愛。這就是為何在早期教會時代,信眾的聚會不僅僅是當成一件大家口 頭回答的呼召就算了的 事,而是要表現出來的一項實際行動。因為我們知道我們不可能憑著 自己就得到這愛,就像我們不可能得到基督的平安—這是一件「超越一切理解範圍的事」—罪的寬恕、永生以及與上帝的結合。所有的一切都已在教會的神聖奧秘當 中賜予我們,而整個教會就是一個偉大的聖事,是基督的神聖儀式。基督在我們所有的姿勢、行動、儀典當中運作,而每項肉眼可見之事變成了「不可見的能見 物」,每個象徵都在這場聖事中被成就了。因此,在這「神聖之吻」當中,我們不只是表達自己的愛而已,更重要的是我們在基督的新愛之中彼此擁抱。我從那個站 在我對面的人接收到基督的這份愛,而他也一樣從我這裡獲取相同的能量,這難道不就是共融的喜悅嗎?難道不是在這樣的愛裡,我們對彼此展現我們是基督的愛裡 共同的參與者嗎?這裡指的不就是基督之中的手足之情嗎?我們只能對這愛產生渴望並且讓自己準備好去接受這愛。在早期教 會時代那些偏離正 軌的人在參與教堂聚會之前必須要彼此和好並互相寬恕。每件關於人的事 都必須被成就,所以上帝才能在人的心中掌權。而所謂將自己準備好,指的就是要問我們自己以下的問題:我們是為了基督的愛去參加禮儀嗎?我們是因著自己的飢 渴,不只是企求幫助與安慰,而是要更進一步追求熔化內心軟弱的火焰以及我們所有的限制,並在基督的新愛中照亮我們嗎?或者我們害怕這個愛會削弱我們對敵人 的怒火,削弱我們對別人「有原則的」譴責,以及我們的差異與我們的分裂?我們不是更常希望教會只對於那些我們已經與其擁有和平的人,賜予平安給他們?不是 希望教會愛那些我們已經愛的人,在在都以自滿來為自己辯白嗎?但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是在接受這樣的一件贈禮,好讓我們能真正並且永遠地更新我們的生活, 我們就不算是冒險跨越過我們自身「疏離感」的限制,我們也就不算是真正參與在教會之中。我們必須牢 記在心的,是在早期教會時代平安的給 予與愛之吻是信眾禮儀的第一項行動,這裡說的信眾禮儀,就是聖餐慶祝儀式本身。因為這行動不僅開始了 聖餐禮,還在某種肯定的意義上,讓聖餐禮成為可能。因為這是新約的聖事,出自愛的上帝之國。因此,唯有當我們「穿上」這愛,我們才可能完成基督的記得,才 能成為祂的血與肉的一部份,等候上帝的國與永恆的生命來臨。「你們要追求愛」,聖徒保羅說到(哥林多前書 14:1)。而如果不是由基督 為了在祂的愛中統合我們所進行的聖事當中獲得這愛,那麼我們要去何處找 尋?2關於信仰 象徵的唱和誦,被引進禮儀教規中 的時間是在較為晚期的時代—大約是在六世紀初期時。到那時之前,這個唱誦是被指定在聖洗禮的基督崇拜當中。 其中「背誦使徒信條(handing back of the creed)」 也就是信仰的莊嚴宣認,是在未受洗的新信徒做好他們要進入教會的準備時,於最後的結論段落所要背誦出的內容。這個信仰的象徵,是在與聖洗禮的關係當中成 形,而到後來出現教義上的重大岐異時期,這部份更常被正教拿來作為「限制」的手段,悍衛教會免於異端的入侵。如果提及聖餐禮,而且我們已經知道聖餐禮就是 一群信眾的緊密結合,是一群已經達成這樣的信仰、一群重新經由「水與聖靈」再生的人、一群從天上領取聖膏並視為顯而易見的事實的人。當然這是早期教會意識 的認定,信眾就是一群在信心中結合並參與聚會的人。最初在信仰與教會的合一,以及教會在聖餐禮中的自我成就之間,具備一種明顯、深具組織關聯性而不能分割 的連結。而這個連結,構成了早期教會經驗與生命的核心。後來在禮儀的教規中加入信仰象徵,一下子變得雷厲風行,但這不過就是上述這種連結的再確認而已。我 們必須仔細對這個連結進行論述,然而在其中蘊含的主要差異,即存在於我們的現代經驗與早期教會的經驗之間。在我們的時代這樣的經驗並非被視為一件 明顯的事實,而引起現代相當大量探討與爭論的至一性,也並非被視為深植於此連結中並向外流動。我應該立即 明確指出,每件事形式上都可說都 是停留在原本應有的位置上,這個連結對於正教來說像是個永遠不變的因子,被經典和教會戒規所守護著。因此 根據這項教規,異端是不可能被允許參加正教禮儀的,因為正教教義點出,「聖事的共融」是以信仰的至一為前提。教會的至一性可以從信仰的至一上找到並加以表 述。因此基於這個教規,正教也被禁止參與由異端主持的聖事。然而這條律法卻更為明顯地被視為例行公事,因為在我們的官方經院派哲學中,以及在信眾的意識之 中,執行這律法最初的意義早在許久以前就已經佚失,其出現的現實背景亦不存在,因為該背景必須在內部作為其存在的証明,但其外在實質卻是晦澀難懂。這 個現實是聖餐禮作為至一聖事最原始的、最基礎的經驗。這裡指的是由安提阿的聖伊格那丟所定義的教會聖事,是「懷著愛在信心中合而為一(unity of faith with love) 。」「而將我們所有人合而為一,成為在聖靈中的共融之中唯一餅與酒的參與者。」這是記載於聖大巴西里的聖餐祈禱文當中的字句,其中所提就是這種經驗,也就 是對聖餐禮這樣的理解與認知,在現代教會意識當中被徹底地削弱。但是如果長久以來聖餐禮已經不再被正教會視為與彼此的共融與至一,如果這理由不只心思單純 的信徒才相信,而在神學之中都把它定義為一種特別的、個體化的「私人聖化工具」,而且每個人都還能根據他個人與自我所了解的「屬靈需求」、心情、已準備好 或是尚未做好準備的狀態對聖餐禮予取予求,那麼就真實、現存與「正面」的意義而言,禁止異教參與聖事指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很明顯的,如果早期教會對於這樣 的禁止,所指的意義是捍衛教會作為信仰至一,以及確認這個至一,成為它的見證的真正經驗,那麼聖餐禮的簡化,以及相同的所有聖事的簡化,以至於變成「聖化 工具」這樣的範疇,使這項意義只會變成一種禁止,把更多明顯擁有屬靈上的說服力的信眾擋在門外。3這個弱 化,甚至能夠 讓我們描述為聖餐禮原始經驗的墮落,在此我重複,事實上是被我們的正統神學與徹底的個人主義虔誠所共同神化,後者幾乎已經普遍在 所有教會佔有優勢地位。這個神化過程已經深植於正統神學中,成為其方法論的一部份了。這個從西方神學借用而來的概念,似乎對我們博學的神學家來說具有科學 般的崇高地位,它的意義是將信仰與教會傳統的每種元素獨立出來,引入自我滿足的對象上(如果不是投射到分裂的「原則」上),宛若每一位神學家理解的程度是 完全仰仗個人,不但不去將自己的理解與其他人的整合起來,相反的還各自進行分配,使其「孤立」。因此我們所提的這三種現實之中的每一種—信心、教會、聖餐 禮—最後都成為分割的「部門」下作為特別研究的專題,彼此之間互不相屬,因此繼而在實際上導致了一個矛盾的結果。在神學領域當中的視野顯然缺少了可以統合 這三種現實的事物,一種可以將三者以一項三位一體的現實表現出來的至一性。這在教會經驗中包含了我們從信心裡所接納的新生命真實內容、生活在教會之中,以 及在聖餐禮中作為「一個聖靈的共融」而被賜予們的新生命。毋人非常容易就會採信這樣的矛盾觀點。因此,舉例來說,我們 最好的教義學者雖 然正確地將信心詮釋為「救贖的主要條件」,卻在基督教信仰本身擁抱至一 性的經驗,也就是信心本身作為至一性的經驗上完全保持沉默,這是為什麼?因為受到他自己分配與孤立的研究方式之侷限(依目前的狀況看來,其作法為把信心約 化成「人內心的附屬與認知原則」),他當然無法在至一性中同時承認人類內在信心所包含的內容與成果、信心的生命與成就。類似的事件亦發生在教會裡。經院派 神學的「孤立」,以及把教會定義為「人類聖化的媒介」,當然也就不可避免地使教會教義成為被神聖制定的教會教規與教階架構,如同教會這個媒介所應具備的條 件與形式,但卻把這個視野範圍窄化為教會本身,把教會當作在「信心與愛的至一性」之中的新生命,以及至一性的持續成就。到了最後,由於孤立這個無可救藥的 一面倒傾向與墮落的詮釋方式,把聖事一般化,把聖餐禮特殊化,進入一個自我滿足的智識範圍中—「關於現存於教會之中,使人的聖化這個方法」—這項神學詮釋 顯然沒有意識到聖餐禮是教會最重要的聖事,是那個「信心與愛的至一性」、「一個聖靈的共融」的贈禮與成就,上述二者卻都是彰顯教會本質之處。4如 果至一性從經院派神學當中「墮落」,同時自教會活生生的經驗當中被剝離的事實,已經充分能夠由該派學說的治學方式察覺出來,那麼我們必須在信心的 逐漸消溶而成為「宗教感受」的過程中,找出為何至一性會從當今的虔誠中被離析的原因。這個說法許多人乍看之下頗為怪異,甚至不合情理,因為在我們的時代至 一性與虔誠同時視為具有相同的價值。然而在基督教對信心的經驗與理解上,兩者之間卻存在著巨大的差異。信心向來指的是與祂者的聚會、皈依祂者、接納祂作為 「道路、真理與生命」、愛祂、渴望與祂完全結合,就像是說「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而是基督活在我裡面。」(加拉太書2:20)而因為信心永遠是朝向這位 祂者的,所以永遠是人類從自己作為「我」的侷限出發,向外移動。這對於他自身當中的相互關係,是一項劇烈的改變。同時,「宗教感受」在我們的時代再次掌控 宗教,與信心之間亦存在巨大差距,因為前者是依靠自身活著並吸取養分,也就是說,藉由其所提供的快感(這是我們在最後分析之中所提到的,附屬於個人喜好與 情緒經驗之下的感受),並依靠主觀的、個人的「屬靈需求」而存活。信心,到達的確可以稱為信心的程度的話, 一定是一種內在的掙扎:「我 信!但我的信心不夠,求你幫助我。」(馬可福音9:24)相反的,宗教感受可以 「滿足」,完全是因為它是被動的,而且如果它被導引到任何一處,一定也是朝向幫助與撫慰生命的難關。雖說這個導引的對象一定是個人,但信心卻從不是個人化 的,因為它是被導引到以絕對真理彰顯出來的事物上,這件事的本質完全不能作為「個人化」的。因此毫無例外地,信心需要自身對另者的宣認、表達、被吸引與皈 依。相反的,宗教感受是徹底的個人主義化產物,由於認為自身既然是無法解釋的,因此會迴避任何表達或理解上的意圖,好像這種意圖是無必要又不健康的「合理 化」,會讓「單純的信心」蒙上毀滅的危險。真正的信心會企求對於整個人類綜合體的完整闡釋,使自身臣服於理性、意志與生命的整體。相反的,宗教感受輕易就 接受介於宗教與生命之間的狂喜,並且樂於接受異於基督教信仰甚至與其公開相悖的想法、信念,其受影響範圍有時甚至包括整個世界觀。就在 這個原初基督教對於道(word)的觀點上所產生的宗教感受,而非信心,掌控了現代正教的虔誠,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它取代了信心,因為從外在的教 會生活表面來看,宗教感受通常以一種最為純粹、百分之百的教會式忠誠保護者與「真實正教」的姿態出現。誠然,在正教變體形式中,其表達自身的方式,不論就 儀式、服裝、傳統看來,在在都是所有教會生活外在形式的同源附加物。在此,這個宗教感受此番形諸於外的教會式忠誠,矇蔽了許多人的耳目,使他們無法了解到 依附在其之上的保守主義,事實上是一種假的保守主義,其性質相異的程度深刻到甚至可將其描述為對原初基督教傳統的一股敵意。它是一股形式化的保守主義沒 錯,但吾人不只沒辦法連結其形式與內在(這裡說的內在,是指信心在其中的化身、並經由內在彰顯並給予的事物),事實上甚至還拒絕接受這種實質內容的存在。 如果宗教感受是這麼地「保守」,是如此地服膺於外在形式,以至於到了後者最支微末節的改變都可使其困擾、惱怒的地步,那正是因為其內在形式、不可改變的特 性、神聖性與美,不過就是宗教感受藉此來蠱惑大眾耳目的工具罷了。宗教感受由形式所滋養,在自身裡面找到滿足,這個追尋僅只是對於自身本質的追尋。因此, 對於任何想要理解其形式的意圖,都會激發其更大的困擾與惱怒—當然囉,因為在此,宗教感受能夠從信心的判斷上,嗅到威脅它的高度危險。現 實當中,基督教的嶄新-而且是絕對與永恆的嶄新—惟獨在信心裡,惟獨在這個憑藉信心並轉變為救贖與生命的真理當中呈現。因此如果切斷其與信心的聯 繫,如果不能對於信心的化身與成就進行持續的「身份確認」,那麼沒有什麼「形式」在基督教中算是真實的,只有變得越來越朝向偶像化之途前進的份。因為它們 創造出一種「在聖靈與真理」中崇拜上帝的褻瀆,這原本應該只是由基督掌管並賜予我們的。要對大家解釋基督教並未發明什麼新形式,而只是擁抱並繼承了從久遠 時代起人類宗教與生命中即存在的「古老形式」,其實並不困難。然而,在這裡面所擁有的是永恆的嶄新,不只是在古老形式裡面注入新的內容與意義,甚至將這些 古老形式永遠地轉變為真理的表現、贈禮,並進入真理之中的共融,作為新的生命。但在此我要重複,這個轉變唯有憑藉信心才能達成。「使人活的是靈,肉體是無 濟於事的。」(約翰福音6:63)唯有憑藉信心,因為它是從靈來的,而且它知道真理,同時被賦予力量得以自肉體形式中創造生命,並轉變生命使其進入「一個 靈的共融」之中。但是宗教感受則不然,它不知道這種轉變,純粹是因為它不想。它不去知道又不想,則是因為它的本質是 不可知論的 (agnostic)。它不被導引至真 理的方向,它不被真理所滋養,亦不靠它而活,作為真理的知識與財產,作為生命的生命,卻倚侍自身、自我愉悅又自給自足。關於此點的最佳證據,就是它對信心 的實質內容,抱持著令人吃驚的冷漠態度,是一種對於信心所相信的事物完全的興趣缺乏,而且是由那些稱呼自己是信徒而且由衷投入教會事務的壓倒性多數群眾所 表現出來的。三位一體上帝的璀璨啟示、信仰三位一體的神聖生活、基督神人二性的奧秘、在祂之中神與人「沒有困惑、沒有改變、沒有差異、沒有分別」的合一、 聖靈的降世,還有在聖靈中「另一個新的、永恆的生命的開始」—這些全都是早期教會真正活在其中的要素,並藉其感到一如「戰勝世界的勝利」般的喜悅,後來成 為理解時牽強附會的嘗試意圖與狂熱的爭議—這些對於當今「虔誠的人們」而言可是完全一點興趣都沒有。可這並不是罪孽深重的懶散或軟弱而引起,信心的內容及 其所導引至的真理之所以激不起這些人的興趣,純粹是因為這對他們的「宗教熱忱」來說沒有必要,因為宗教感受已經漸漸取代信心的位置,並在自身當中將信心消 溶了。那麼,什麼是吾人能談及的信心至一性?這個對早期教會及其傳統的理解而言如此重要而且根本是其核心的概念,究竟 指的是什麼意思? 它能與什麼樣的經驗 相互呼應?如果神學在其理性與律法上飽和的形式,以及虔誠在完全被簡化成「個人主義式的」宗教感受雙方面,都沒有被至一性所「佔據」,只因為它已從注意力 與興趣的範圍中被扔了出來,那麼這個概念的實質內容又是什麼?什麼又是在基督教信仰中的中流砥柱?事實上,今 日存在許許多多有關基督教 與教會至一性的討論,其數量可達往日的好幾倍,但是這裡我要毫不畏懼的說,整件事實盡在我們這個時代的異端誘惑 之中,導致這個至一性變成另一樣東西,與自從教會誕生的第一天以來,構成基督教信仰的實質內容、那中心動力與至高的喜悅是不一樣的。一種宗教意識都幾乎沒 有感覺的替代品出現了,在我們的時代更是以悖教者的姿態出現。不同於理解、承認並經驗教會作為同時是一個永遠嶄新的至 一性之源頭與贈禮 的地方在於(不要忘記這個至一性不是從這個世界擷取而來的,也不會被弱化成 與世界平起平坐的等級),這個替代品的實質內容,即存在於教會本身已經被視為早已存在、塵世之中的、「自然的」至一性這件事實上。或者我們換個方式來講, 教會作為天上的至一性已經被教會作為來自地上的至一性所取代。當要進行來自地上的至一性之服事時,教會的主要呼召與目的,變成這個血與肉的至一性之表達與 維護,代替品至此成為悖教者。我十分相信,的確就在我們的時代,也就因為我們這個時代充斥對「至一性」的 狂熱崇拜與煽動力,這個替代品 尤其危險,充滿成為悖教者與異端的威脅—雖 說這裡有某部份是因為大多數信徒與「上教堂的人」盲目所導致。追究其盲目的原因,不外是因為他們未曾擁有過至一性的體驗,所以導致他們根本不渴求這個體 驗,因為心只會渴望曾經感受過的事物—就算是一丁點、模糊地在鏡中體驗過,心也會知道,由是產生愛慕,進而永誌不忘。但是在此,既不知道也不可能記得,他 們就會想從塵世來追尋至一性。由此他們轉變了人類對至一性無法遏抑的渴望,而他們未能理解的是,一旦這個至一性不是基督從天上賜予我們,任何發自塵世之中 的至一性不只會成為內在的空無,還會不可避免地會變成一個偶像,雖說聽來奇怪,但這卻會讓宗教與基督教倒退回偶像崇拜的境地。因此對教 會,尤其是所有正教神學來說,此刻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說明與來自天上的至一性有關的經驗與知識,也等於是教會的實質內容,這是將教會自「這 個世界」分離出來的重要因素,而且還得以將教會以人類與世界的救贖形象呈現出來。成為新的是嗎?5話說 得越崇高,意義也就越含糊,有些基督徒不只使用話語之中最簡單的意義,卻還要一併把話語內在的意義用在解放、驅邪以及淨化上,對於這些人話語將 會更加予取予求。使徒神學家若望(the apostle John the Theologian)曾呼召我們,要去辨識出這種詭異的狀況,最重要的地方在於話語的一項差異。因為不只是這話語,連同世界以及所有被造物都墮落了,但 這世界的墮落正是從話語的顛倒扭曲開始。謊言以話語做為潛入的管道,其來源卻正是魔鬼。這謊言的毒素即存在於語言的使用是相同的這件事實上,所以當某人提 到「上帝」、「至一」、「信心」、「虔誠」、「愛」種種,他很確定地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話語的墮落就發生在其內在的變質中,這話已變成「另一件」事物, 變成與自己表面上主張的意義互斥的謊言。魔鬼毋須創造出新的、「邪惡的」話語,因為事實上它沒有、也沒辦法創造出任何世界,甚至是任何事物。整件事的謬誤 在於,這個謬誤的力量來自於,魔鬼讓一些相同的話語,變成關於另外一件事物的話語,他篡奪這些話語,並把它們轉變為邪惡的工具,最後他與他的嘍囉就能一直 在「這世界」使用從上帝那兒偷來的話語。這就是為何要將話語以及它們的內容與意義的有關問題,約化成話語定義的相關 問題,其嘗試徒勞無 功的原因。因為在任何情形下,定義都是由話語構成的, 這就表示它無法跳脫本身的惡性循環,而所有的被造物亦受到此循環的奴役。因此這個墮落的話語,就像墮落的世界一樣,需要的不是定義而是救贖。而且也不是從 自身當中,或是從別的話語中得到救贖,卻是要由上帝淨化與再生的力量,以及祂的恩典而來。被呼召來進 行這樣一個救贖的神學,其精華本質 即尋找「適當表達上帝的話語」。但其使命的達成並非依靠定義的幫助,亦非經由「關於話語的話語」來完 成,卻是將話語託付給屬於使命的真實與經驗,比起話語本身更為原始,而且是代表由話語所象徵的事物,換句話說不是真實的定義,因為到頭來這是無法定義的, 而是真實的表現與餽贈,作為真實的參與以及所有物,因為這話語是根據象徵來創造的,藉由這象徵,話語便能將本身從墮落中解放出來,到達與真實以及我們稱作 信心的接納相遇的境界。現代神學的缺陷(可歎的是正教神學亦無例外),在於它已經太頻繁地放棄將話 語託付到事實本身,這事實造就了現代 神學主要無能之處,因為它已變成「關 於話語的話語」,屬於定義的定義。要嘛就如現代西方神學那樣,努力把基督教轉譯成「今日的語言」,而由於這不僅是一種「墮落的」語言,事實上還是一種棄絕 基督教的語言,因此神學本身已經沒啥好探討,而本身根本成為悖教的一員了;要不,就是我們常常可在正教神學之中見到的,意圖強迫現代信徒接受本身抽象的、 「過時的」語言,嚴重程度是該神學既未將話語託付任何真實,亦未在這位「現代」信徒的經驗上多加著墨,因此就顯得陌生又難以理解,而且在此基礎上博學的神 學家透過定義與詮釋的幫助,進行一種人工方式的遺風復古實驗。但是在基督教之中,信心,就如同一股相遇時的體驗,以及 在此體驗中接納的 餽贈,是遠遠超過語言的,因為從這個體驗當中,信徒才能找到話語的意義與力 量。「因為心中所充滿的,口裡就說出來。」(馬太福音12:34)如此,話語如果沒有託付給這種體驗,或是偏離這個大方向,不可避免地就會成為僅僅只是話 語而已—既含糊、動不動就改變意義,而且邪惡。
eucharist 第六章-供奉聖事(下)eucharist 供奉聖事(第六章)611最後讓我 們回到大入祭式本身的討論。現在要立刻請各位提醒自己的是,依照目前的做法,有兩種教規包含在大入祭式之中。當禮儀是由主教 來主持時,他並 不實際參與捧持聖盤的工作,而是由與他共祭的神職人員來執行。不過主教站在王門邊並面對會眾時,他會把聖盤接下並放置在祭壇上。我 們必須注意到這項差異,因為舉辦聖餐慶祝儀式時,每位教會成員所處的位置及儀式中的作用、他的職份,以及教會的呼召這三者之間,所具備的相互關 聯,幾乎已經完全被祭會意識抹煞掉了。但是這對早期基督教來說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現代正教往往對於保存與呈現「古老儀式」展現極大的熱誠,卻未賦予這 些儀式任何神學甚至存在的意義。早期的基督教意識把這些看作存在於教會的本質當中,啟示與成就裡面最重要的事項,同時也是每一種職份、每一次呼召的重點。 在禮儀中所展現出來的教會形象,是它被呼召來實踐它的生命。與之相反的,所有的職份,以及教會社區的整個生命,都會在禮儀中找到它們的加冕典禮與「成 就」。從這裡便衍生出一位教會成員在這個社區的生命所做的事,以及他在聖餐禮儀中所做的,不但是「象徵性的」也是實際上的相互關聯。就如 同以上所提,在早期的教會,聖餐檯之準備的工作執行者,以及後來被主禮司祭授予此項任務工作的是輔祭,因為在教會社區之中,他們被指定的職份, 他們的教會職務 (leitourgia,希臘文,原意為禮儀—譯按),是愛的職份,是教會要去愛去關心所有人生命的職份,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凡是進入教堂聚會的人所獻出的 祭品,都由輔祭來接受,經由這些祭品教會能夠實現他愛的職份。輔祭會分發這些捐贈品,挑出那些部份就能代表全體(pars pro toto)、可以用在聖餐禮的祭獻中的。現代則是採用「司祭式」做法,也就是由司祭本身參與大入祭式,而輔祭,代表執事本身的職份,就不再被視為必須或是 顯而易見。當教會做為一個社區的經驗以及它與公眾生活和主動關愛之間的連結被削弱,然後這個社區被融入所謂的「自然」社會(城市、鄉鎮等等)當中,變成一 個「堂區」或「教堂會眾」時,那些為了追尋自己宗教需求的滿足而到教堂「聚會的人」,就不再藉由教會生命活在這個世界以外的地方。在教會的這種新經驗裡, 輔祭實際上就變得無足輕重了。就在這個重要性慢慢消失的過程中,輔祭的禮儀功能大部分被轉移到司祭那裡去。根據先前所提,現今的兩種「教規」中,大入祭式 的羅馬主教教規比較接近古老儀式的做法,更為完整地表達聖餐禮祭獻的本質。就在這個祭獻裡面,呈現了每個人的位置,以及整個教會暫這場祭獻中的參與。我 們已經知道,每次在進行祭獻時,就在進行聖餐檯之準備時便等於是開始每個人的祭獻與他的犧牲,涵蓋教會裡所有參與祭獻的人。可惜的是,這個儀式現 在也面臨完全消失的威脅,所以必須使盡全力來恢復。當然除了必須清楚傳達其真正意義之外,同時也要讓教會中的每位成員在實際操作中來實踐。只要在我們的時 代當中,還存在教會成員真正的犧牲,如果這些人能真正參與教會生活並給予財務的捐獻,那麼讓我們的「奉獻袋」加入祭獻之中,讓它成為一個人人皆有份的義務 性過程,也許並不過份。要實現這一點應該不會太難:讓每人投在奉獻袋裡的錢作為祭獻品,所以這個祭獻品就能傳達該人犧牲的意義。無論如何,這裡就是我們祭 獻儀式的開端,所以在這個餅與酒的時刻—從我們手上到放置祭獻物的桌上,從祭獻桌子到祭壇,從祭壇到至聖所—通通是在呈現我們參與基督的犧牲,以及我們飛 升到主的國度,坐在祂的桌邊。這個過程進行的第二的動作,是讓祭獻桌上的物品被帶到祭壇上。就如剛剛我們 所見,包含了輔祭的教會職務。 即使到了現在,執行的聖餐檯之準備,也都完 全是在至聖所當中進行,而不是像早期教會那樣,是在一個叫做聖餐檯的特殊場所進行(以前提到祭獻桌時就是在講祭壇)。以前這些祭獻物會先拿到會眾之間,再 從會眾那裡帶進至聖所,然後「進入」祭壇。希臘式的做法是把祭獻物帶來圍繞整個教堂,所有參加的信徒,比起俄羅斯式的方法更能表達大入祭式的意義,這一點 特別值得一提,因為俄羅斯教會只把祭獻物繞場一圈然後就接走到王門去了。因為這裡代表的意義是,事實上是每個人的祭獻,包含屬於所有人的祭獻,都被教會本 身的祭獻所承認,而這裡指的就是基督,因為教會是祂的身體,祂是教會的頭。大入祭式最後的第三個結尾的時刻,包含主 禮司祭接受祭獻物, 以及將祭獻物安置在祭壇上,剛剛我們捐獻的物品現在已經呈現為被基督祭獻的狀態了,而且 是被祂帶到天上的至聖所。我們的犧牲就是教會的犧牲,其實也就是基督的犧牲。因此,在這個勝利的、皇家的進入,在這個祭獻物的時刻,都呈現出這個祭獻真正 的普遍重要性,代表天與地的結合,以及我們的生命被提升到上帝的國度。12「願主上 帝在祂的國度中記念我們眾人,恆常 如是,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這些話,這些紀念,伴隨大入祭式以及其中的祭獻。輔祭攜入祭品時就會宣 布以上這些話,主禮司祭導引祭品到會眾當中,會眾會應答主禮的紀念禱文。「願主上帝記念…」這個記念,可說是將每 個件事都與上帝的紀念連 結在一起,是一種希望上帝能夠「記得」的祝文,架構了教會所有崇拜以及它全副生命的 情感。在聖餐聖事中,基督要求我們要:「…當這樣行,為的是記念我。」(後面會有單獨一章講述紀念聖事),教會持續地,幾乎是每一天、每個小時,都在「慶 祝」某項事件、某位聖人的「那個時刻」。所以教會每天的「聖紀念日」真正的含義以及所有的事奉,就在這個「特定時刻的慶祝」上,在這個持續的紀念上。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要問:「這個紀念的本質是持續在什麼樣的事物上?」就因為我們的神學教育中完全不對這個問題提出任何解答,相形之下因 而更加重要。那麼是因為他們唯一的評斷標準就是「科學方法」,所以紀念這個概念對於這種神學來好像已經夠客觀的了,好像是已經臣服於主觀論與心理學論了 嗎?將教會信仰當做一個「客觀的」教義,所以凌駕所有「文本」、紀念甚至經驗之上的詮釋與重建,就完全沒有地位了嗎?無論情況如何,紀念對於教會的生命、 祈禱與經驗來說,都是十分基礎的。奇怪的是,這種神學上的忘卻,導致崇拜朝向「心理研究」發展,像一朵美麗的花,盛開在約化成外在的「圖像式」象徵主義 上,對於真正的崇拜參與的理解造成莫大的阻礙。如果就一方面而言,禮儀的「紀念」,也就是對於若干事件「若干時刻的慶祝」,到今天完全被視為一種對於該事 件在心理上與智識上的「意義」理解(這會不可避免地煽動其「象徵主義」的發展),再加上另一方面,如果祈禱中的紀念,跟代替另一個人祈禱意義是一樣的話, 當然我們也就會遺忘紀念真正的意義,而這在教會中一覽無遺。我們之所以會忘記,是因為神學本身根植在經驗與記憶的程度,遠遜於其在「文本」上的紮實程度。 這就是為何我們必須要先回憶起上述的意義,才有能力了解紀念在聖餐祭獻中的地位。13市面上從 各個角度討論記憶的書籍 有千多本,這個神祕的贈禮僅僅賜予人類,因而在此不可能將所有詮釋與理論一一列舉。事實上也無此必要,因為不論人類 有多努力去尋求這個意義與「機制」的理解,記憶的贈禮最中依舊是不可解、神秘而又模稜兩可的。只有一件事 是毫無疑問的:記憶是人唯一可以 「使過去重現」的辦法,用來保存在自己腦海裡的知識。但是我們必須要說,這個辦法的意義是相當模糊的,事 實上,如果就一方面而言,在一個一定會將過去喚回的記憶中—經過它,在它裡面,我看到一個已經過世一段時間的人,我感覺到的是某一次見到他或者最後一次見 到他時,所有有關他的特質,這樣我就可以「收集」我的生命,然後另一方面,因為喚回的記憶一定是過去不可能重現的事件,所以藉由我對過去的記憶和了解我發 現這個過去同時也是不存在於現在的。難道這整件事的本質不就是在這裡了嗎?因此憂傷就存在於這個記憶裡。因為到頭來,人腦海中的記憶就是就是一種認知,可 能也只有人才會有,就是對死亡的認知,而且人會了解到,「死亡與時間統治全世界」這樣的事實。這就是為何記憶的贈禮是一件模稜兩可的事。經由記憶人類可以 同時「喚回」過去,並了解他生命本身的破碎狀態,這會在「朦朧中循環並消逝」,同時他亦理解到時間的破碎與不可回復,遲早記憶本身會變暗、削弱並熄滅,而 死亡將支配一切。僅僅只與這個「自然的」記憶有關—與最為人性但因此也最模稜兩可的人類贈禮有關,而且因為這樣即使 人類在死前領悟到自 己必然會死的特性,以及他生命 的燭光即將燃燒殆盡—他都不一定十分能理解這個記憶、紀念的完全嶄新,也就是此刻非常適合在基督中召回這個新生命的本質。在 此我們應當回想起聖經舊約中關於上帝的教導,記憶這個名詞指的是上帝對祂的所給予的關注,是來自上天神聖的愛所產生的力量,上帝藉由它「守住」這 個世界,並給予它生命,所以生命本身可以被稱作是上帝記憶中的持續,而死亡是不包含在這個記憶裡面的。換句話說,記憶,就像任何其他在上帝裡面的所有事物 一樣,是真實的。這是祂賜與的生命,是上帝記得的,上帝呼召我們從虛無中進入祂奇妙的光芒中,這是對於虛無的永恆勝利。而這個記 憶的贈 禮,作為將愛轉變為生命、知識、共融與至一的力量,已經由上帝賜予人類了。人類的記憶就是他以愛來回應上帝,與上帝、與生命本身之生 命的相遇與共融。在所有被造物之中獨獨人類被賦予這樣的能力去記得上帝,而在這樣的記憶當中真正的活著。如果這世上的每件事都可以是上帝的見證,都宣稱祂 的榮耀、使祂受到讚美,那麼只有人類「記得」祂,而且藉由這個記憶,藉由對上帝這個活生生的知識,人類會將世界理解為上帝的世界,自己是上帝手中得到這世 界並高舉它到上帝手裡。對於上帝關於自己的記憶,人類是以自己的記憶來回報祂。如果上帝對於人的記憶是項生命的贈禮,那麼人對上帝的記憶就是接納這個創造 生命的贈禮,是一項在生命中持續的獲得與增長。但是不知怎地,為何最能表達對於罪的恐懼,不是在眾多「科學性 神學」的定義裡,卻是在人 已忘卻上帝這一項常見而頗為廣泛流傳的表達中,指的是與剛剛 所描述產生關係的一切,以及對於聖經的、所謂的關於記憶的本體論式(還不只是「心理性的」而已)的理解產生關係的,忘記該如何切斷從生命中被遺忘的,然後 停止倚靠它而活,從它的軌道當中墜落。這不只是「停止思考」關於上帝的事而已—因為好戰的無神論者常常會「沉溺」於對上帝的仇恨當中,而在這世界上還有很 多,雖然誠摯地相信自己的「信仰虔誠」,在宗教中尋求所有可以想像的事物,卻從未尋求過上帝。這的確是遠離祂、遠離生命的墮落,因為這些人停止藉由祂而 活、在祂裡面活著。在這種對上帝的忘卻中,人類主要的亦即「原初」的罪不斷構建,人類遺忘上帝是因為他將自己的愛(最後連記憶一塊兒)轉移到自己的生命當 中、到別的事物上、尤其就是到自己的身上。他從上帝哪裡轉過身,停止再看祂,他忘記上帝,而上帝停止再為他存在。因為忘卻的恐懼與根深蒂固就存在於以下事 實之中:就像記憶,它也是本體論述式的。如果記憶是創造生命的,那麼忘卻是死亡,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死亡的開始,是死亡的毒藥。它將毒害生命,以無可阻擋、 無法避免之勢轉變生命進入死亡當中。對我而言一個我已經遺忘的人是真實的,他實際上不在我的生命中,不屬於我生命的一部份,他對我而言已經算是死亡。如果 這個人是上帝,是生命的給予者,而我卻遺忘了生命本身,如果祂停止成為我的記憶與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就等於是死了。而作為生命知識與力量的記憶,變成死亡 的記憶,持續品嘗死亡的況味。因為人類不能消滅自己,不能把自己變回當時上帝給予他生命的時刻,所以也就 無法給予他生命去消滅他的記 憶,也就是他自己生命的知識。但是只要人類的 生命依舊處於與上帝分離的狀態中,這個生命也就會被死亡充滿,並朝向死亡前進。所以他的記憶就變成與死亡有關的知識,以及死亡在這世上的統治。經由記憶他 想要克服時間和死亡,去「喚回過去」,使過去不要被「時間的深淵」所吞噬而未留下一點痕跡。但是這個喚回過去的動作本身最後證明是對於這個過去無可回頭的 可憐認知,明瞭這世界充斥著腐化的氣味。這個墮落生命的宗教、藝術與所有文化中—因為這是墮落人類的生命—「生命像是一隻受傷的鳥,想展翅高飛卻力有未 逮。」這些向上的飛翔原本可以是無限地美麗,但是在塵世中真正美麗的只有對真實生命的憂傷,只有對於所失去的一切有關的記憶,以及對這些事物的渴望,只有 「聖潔的憂鬱」。這個飛翔會持續停留在人類的「記憶」中,以渴望、懇求、懺悔、乞求的形式出現,但是在最後的分析中我們知道,他們都到頭來還是一樣會被遺 忘所吞噬,就像最後的親族步入死亡一樣,最後「記得」的人,不久前人們在死者的墓前高唱「永留心中的記憶」,沒有多久就已蔓草叢生,再來墓碑傾圮,刻在上 面的字很快就看不清楚了。能夠辨識出來的就只有關於這被遺忘的生命的兩個恐怖而無意義的日期,但是對任何人而言都毫無用處。14這 就是為何人與世界的救贖—為何生命的再生—必須依靠記憶的恢復,作為創造生命的力量。只要記得,就能克服時間、克服生命中無可避免的毀滅,以及死 亡的統治。這個救贖已在基督中被完成了。祂道成肉身為人來到世上,就是為了人類,為了這世界。祂來自上帝的記得,來自神聖的、創造生命的愛,這一切都將獻 給這世界,而祂在人類中保有對上帝記憶的完美典範與成就,一如生命本身的內涵與力量。上帝記憶的 道成肉身:如果人類已經遺忘上帝,上帝 卻未遺忘人類。祂已經把「這個世界」裡的腐化和必死的時間,轉變為救贖的歷史。祂已經展現這時間的 意義,如同救贖的期待與預備,並在人類腦中恢復的關於祂的記憶。而在此刻,知識、期待與愛也可以一同恢復。所以在這個時間完整性的來臨,也就是這個預備完 成的時刻,人類可以從救主身上認出上帝,祂已經來臨,人們記起那曾被遺忘的,然後在這其中找到自己丟失的生命。這個恢復,經過上帝對人類的記得,在人類對 上帝的記得之中,就是舊約的意義,而基督是不可能與這裡有所分別的,不可能不靠舊約而用別的方法來理解祂,因為舊約等於是在基督的時代來臨之前,就逐漸揭 示的對基督的承認,等於是對有關他的「記憶」的「創造」。西門帶著耶穌去見家裡的長輩,稱祂是「在所有人眼前所預備的救贖」;當先驅者約翰驗耶路撒冷的曠 野中,指著祂說祂是上帝的羔羊,要承擔世上的罪;當在撒利亞.腓立比路途中的彼得,揭露說祂是基督,是神的兒子,這並不是一個令人迷惑或難解的「奇蹟」, 而是對救主與救贖的記憶之頂點與成就。這個承認,其中永上帝對人的記得,是在人對上帝的記得當中被成就的。救贖即在 此:在基督—完美的 神與完美的人—中,記憶臨到並統治,並恢復成為創造生命的力量。而,在記得當中,人類不再具備墮落、必死與死亡的經驗, 而是經由「不朽的生命」,擁有克服這個墮落的能力。因為基督本身就是道成肉身,而這個由上帝的記憶而來給予人類的贈禮,正處於其完全的狀態中。因為愛是給 予每個人的,也是要贈予所有人類、這世界與所有創造物的。祂是救主是因為在祂的記憶裡祂記得所有,而經由祂的記憶祂接受所有作為祂的生命,而祂給予祂的生 命給予萬物,作為他們的生命。但作為上帝記憶的化身,基督同時也是人類對於上帝的記憶最完美的表現與成就。因為自這個記憶之中,愛、自我犧牲、和與天父的 共融,就是祂所有的生命,是祂所有人性的周全完美。我們的信心與被賦予的在其中的新生命,其精華就在基督的記憶 裡,而必須由我們對基督 的記憶來實現。從有基督教的第一天開始,去信仰基督指的就是去記 得祂,而且時時刻刻記住祂。這裡說的不只是「知道」關於基督這個人還有祂的教義而已,而是認識祂—基督是活在、住在愛祂的人之間的。從最初基督徒的信仰就 是記憶與記得,但是記憶被恢復為它的生命創造本質,因為,與我們「自然的」、「墮落的」記憶相反的是,在它虛假的的「喚回過去」狀態中,這個新的記憶是項 喜樂的宣認,明白那位已經復活的,現在就活著而且與擁有與祂共榮經驗的人住在一起。當針對「過去」—也就是生命、死亡與復活,處於本丟.彼拉多與人子耶穌 的時代,雖然是根植於這個「過去」,信仰永遠知道那個永遠被記住的人活著。祂「會也將是會」在我們之間。如果不是這個記得,信仰就不會是這個承認,但如果 不是屬於那位被記住的人的知識,這就不會是一場記得。我們並非活在「祂以血肉之軀活著的日子」,不是活在本丟.彼拉多的時代,所以我們不可能記得或是能夠 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然而我們不只知道發生了什麼—從手邊可以拿到的「文獻」,實際上也記住並能夠回憶這件事。尤有甚者,如果我們的信仰與生命在本質上就 是包含在這個記憶與記得當中,那是因為那位我們記得祂的生命的,而且每件祂所完成的事都是「為了我們人類以及我們救贖的緣故」—祂的生命與死亡、祂的復活 與榮耀,祂已經給予我們並且永遠地賜給了我們,而揪由這些祂便能與我們永遠地共融。這就是為何不再有我們所記得的「過去」,而是記得基督本身,而這個記得 變成我們進入祂的得勝的管道,這個勝利超越時光、超越朝向「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傾圮。這不是進入某種抽象的或是靜止不動的「永恆」當中,而是進 入「不朽的生命」,在其中我們都是活著的,每件事都藉由上帝的創造生命的記憶而活,而每件事都是我們的—「是世界,是生,是死,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 都是我們的,因為我們「是屬基督的,基督是屬神的。」(哥林多前書3:22-23)如此便是這 個記得的本質。如前所述,包含了教會生命 的基礎,而必須在它的崇拜中被實現。這個服事就是教會進入新創造的新時代,被基督的記憶所聚集, 被祂轉變為生命與生命的贈禮,從進入「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傾圮轉變為救贖。在教會的崇拜中—教會是基督的肢體,要藉由基督的生命與記憶而活—我 們必須一再地記起,而這裡說的是了解和實現,如何為了我們、在我們裡面、與我們一起「被完成的事」,給予我們的事—就是這世界與它在基督裡的救贖以及上帝 的國度,這是在基督之中,在榮耀中來臨,而且已經顯現出來,已經被賜予了。換句話說,我們同時記起過去和未來,當它們就如現在與我們一同活著一般,如同已 經賜予我們,如同已經轉變為我們的生命,成為上帝之中的生命。15唯有交代過 前面所提的這些,現在我們才得以了解這個 紀念經文,在大入祭式中是以口頭表達形式呈現的,將祭品帶往祭壇的動作。在這紀念經文中我們會在 基督創造生命的記憶中加入那些被我們記得的人名,前者指的是上帝對人的記憶,人對上帝的記憶,代表永恆的生命。我們在基督中,與這些我們記住的人,互相歸 返至上帝之處,在這個恢復的過程中我們確信,這些人是活著的,因為他們住在上帝的記憶裡。這個紀念經 文會與祭獻合併在一起,它們聯合形 成一個整體。這是言語上的成就,因為基督祭獻祂自己,是「代表所有人以及為了所有人」,因為在祂裡面祂 獻上並且將我們所有歸還給上帝,祂將我們所有人都統合在祂的記憶裡。這個基督的記得就是進入祂的愛的管道,讓我們所以人都變成手足與鄰人,在祂職份中的 「弟兄」。祂在我們裡面與在我們之間的生命與臨在,只有在我們彼此相愛、同時也愛上帝曾經派遣到世間,曾經在我們生命中出現過的人,這裡所說的特別就是指 在基督裡對於每個人的記得與紀念。因此,在將祂的犧牲帶到祭壇上的時候,我們為彼此創造了記憶,我們認出彼此都是活在基督裡的,而在祂裡面與彼此合而為 一。在這個紀念經文當中,活著的人和已長眠的沒有分別,因為上帝「不是死人的神,而是活人的神。」(馬太福音 22:32),這裡面就是 這個紀念經文所有 的喜樂與力量,在將那些被記得的人一同涵蓋在上帝創造生命的記憶中,活著與死去的界線被拭去,因為所有人都以在上帝之中以活著的樣貌被認可並呈現出來。這 就是為何一個特別的「安息者禮儀」事奉(竟然還穿黑衣呢!)在早期教會是不可能出現也無法理解的,因為在每場禮儀中,特別是在這個把所有人都囊括進入上帝 的記憶之中的禮儀,我們慶祝所有人的合而為一,不論是活者的亦或那些已經長眠的,在這個「不朽的生命」中。就這方面而言,每場禮儀都是「屬於安息者的」, 而在每場禮儀中基督已經給予我們的記憶與愛已經凌駕死亡,凌駕分離與忘卻。「朋友們,再不會有分離…」因此,在這 個屬於我們自己、我們 生命中每一個人的紀念經文中,在藉由這個經文歸返上帝的途中,我們的繼線完成了。這個祭獻藉由我們歸屬基督,並在基 督裡歸屬於我們,成就我們的經文,使它成為可能。
eucharist 第六章-供奉聖事(上)eucharist 供奉聖事(第六章)6 「… 基督愛我們,為我們捨己, 當 作馨香的供品和祭物獻給神。」 以 弗所書5:2 餅 與酒。我們取來這些謙卑 的人類贈禮,是我們塵世的食物與飲料,並把它們放在祭壇上時,我們所執行的是人類歷史形成所有宗教核心的最古老、最原始的 儀式,只不過我們都沒想到罷了。我們祭獻犧牲給上帝,「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有一天,該隱把地裡的出產拿來,當作禮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把自己羊 群中一些頭生的,和羊的脂油拿來獻上。」(創世紀4:2-4) 無 數的書籍探討有關祭獻與祭獻的供品,不過各家解釋均有不同。神學家、歷 史學家、社會學家、心理學家—通通有自己的觀點,要試圖闡明祭獻的本意。有 些說是出於恐懼,有些說是出於喜悅,有些理由「低等」而有些「崇高」。這些解釋不論其價值為何,不容置疑的事實是,人類不論何時何地求助於上帝,他都一定 會意識到必須要向祂獻上自己最珍貴的所有物,等於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作為一項贈禮與犧牲。從該隱和亞伯的年代開始,犧牲物的血就日日覆蓋大地,而 燒化祭獻物的煙亦不斷裊裊上升。 我 們「精緻化」以後的情感面臨這血的祭獻便感到害怕,對這些「原始」宗教感到不悅,所以是不是就在我們 的恐懼中,我們遺忘了宗教裡面最基礎、首要的 要素,一旦缺少就無法構成宗教的要素?因為在宗教最終的深刻意涵裡,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對神的渴望:「我的心渴想神,就是永活的神」(詩篇42:2)。而 通常「原始」的人類更了解這種渴望,他們對這層渴望的體會更深刻,就像詩篇作者所寫的一樣,而且表達得要比現代人「精神化的」宗教、抽象的「道德主義」與 乾枯的「理智主義」還貼切。 渴 望神意指以一個人的全副生命去了解祂是誰,並且明白在神之外只有黑暗、空虛、無意義。因為唯有在神裡面才 有萬物的原因、意義、目標與喜樂。所以這 裡更進一步指出要用全副心力、意志與生命去愛神。最後指的是要去感覺、辨識我們與神之間完全、無限的疏離、我們在這分裂當中的醜陋罪惡與孤寂—去了解最終 只有一項罪惡:不渴望神並與祂分離的罪惡;還有了解只有一項悲哀:「無法身為聖人」(語出布洛伊Leon Bloy)、無法擁有神聖、無法與神聖的那一位結合的悲哀。 但 是哪裡有對神的渴望,這個對於罪的意識以及對真實生命的渴望,哪裡就必然有 祭獻物的產生。在這祭獻物裡面人類將自己和本身的所有物限給神,因為認 識了神以後,他會不由自主的愛祂,而產生了對神的愛以後,他會不由自主的為祂奮鬥,並且要努力與祂結合,但是因為他自己的罪擋在路上形成妨礙,在祭獻中人 類照樣就會想要尋求原諒與和解,他以贖罪的心情獻上祭獻物,以自己生命中的痛苦與磨難充滿這個祭獻物,所以經由這個受苦、血與死亡,他也許可以在最後贖他 的罪過,然後與神再度結合。不論我們的宗教意識多麼模糊、質劣、粗俗,不論人對祭獻的理解、對祭獻的對象以及對象的名稱多麼「功利」、多麼「異教」,在這 整件事的根本上,就是人類對神原始的、不可磨滅的渴望。而在他的祭獻物、在這些不計其數的供品、祈願、屠殺犧牲品當中,人類,儘管在黑暗中、儘管民智未開 粗俗野蠻,卻會尋找、渴求某一位他無法停止尋找的對象,因為「上帝為了自己創造出我們,而我們的心除非在祂裡面安息,否則不會停止。」(語出奧古斯汀懺悔 錄) 2 然 而所有這些犧牲物,對於毀滅罪惡,以及要去恢復人所喪失與上帝結合的關係,絲毫無能為力。所有的祭獻物,不只 是舊約裡面講的都一樣,都跟使徒寫給 希伯來人的信中所提到的一樣:「[律法]就不能憑著每年獻同樣的祭品,使那些進前來的人得到完全。如果敬拜的人一次得潔淨,良心就不再覺得有罪,那麼,獻 祭的事不是早就停止了嗎?」(10:1-2)它們之所以起不了作用,是因為雖然裡頭裝著對上帝以及對與祂結合的的渴望,祭獻物本身還是在罪的律法之下。罪 並不是犯罪,犯罪可以調解、可以彌補,雖說可能要花上很大的代價;但是罪來自與上帝、與生命本身的分裂,這也就是為何這個墮落與碎裂,讓所有生命-而且不 只是個人行動而已,都變成是有罪的、必死的、籠罩在「死亡陰影」之下的。而這個墮落的生命完全被罪的律法所支配,沒有也無法具有能力去醫治並恢復自己的生 命,讓自己再度被神聖化。分裂、渴望、懺悔,一直是人類置入在他的「宗教」與祭獻物中的主題。但是這個宗教與這些祭獻物無法拯救人類從罪與死的奴役中脫離 出來。就像一個墮入深淵的人,不可能再回到地面一樣;一個被活埋的人不可能把自己再挖出來;一個死去的人不可能再站起來。只有上帝拯救—真正地拯救我們, 因為我們的生命需要的不只是幫助而已,而是救贖。只有祂能成就所有祭獻物的懇求所不能達到的,不論這懇求是期望、預設或是預期。而且祂是在終極的、完美 的、無所不包的祭獻物當中成就此事,就是祂為了救贖世界所賜予的獨生子。而在這祭獻中原本是神子的變為人子,將自己獻上作為世界生命的犧牲。 在 這個祭獻當中每件事都得以成就與實現。最重要的是在這裡面,祭獻本身被潔淨、恢復並表現在它的本質和完全中,在它的預先於永恆的意義,作為完美的 愛也就是完美的生命中,其中包含了完美的自我犧牲:在基督裡面。「上帝如此愛人類,所以把自己的獨子獻給他們。」而在基督中的人類是如此愛上帝,所以毫不 保留的獻出自己,而在這雙重的給予中沒有什麼是不被給予的,而愛統治一切。「父釘上十架的愛,子被釘上十架的愛,以及聖靈藉由十架勝利的力量。」(語出莫 斯科大主教法拉瑞Filaret)在這個祭獻當中,因為它是由愛構成的,而也唯有在愛中我們才能被賜予罪的寬恕。最後,在這個祭獻中人類對於神永恆的渴望 被成就、被平息:神聖的生命變成我們的食物,我們的生命。人類在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情形下所包含在他的祭獻裡面、在黑暗中那些部份的、扭曲的,人類倚靠它的 每個希望,所有那些「人心所無法想像的」,都被成就、形成完美並賜予了。而且是一次就永遠的在這祭獻物中的祭獻裡所賜予。 所 有一切最終 的、最喜樂的奧秘,就是基督將這個犧牲給予我們,給予在祂裡面、與祂結合在一起的新人性:教會。在這個新的生命當中,祂的生命在我們裡 面,我們的生命在祂裡面,祂的犧牲變成我們的犧牲,祂的祭獻變成我們的祭獻,「你們要住在我裡面,我也就住在你們裡面。」(約翰福音15:4)若不是祂那 已經在祂完美犧牲中成就的生命,已經賦予了我們,成為我們的生命,以及唯一真實的生命,作為上帝為人類而成就的永恆生命,那麼這會是什麼意思?因為如果基 督的生命以經獻上並做為犧牲,那麼我們在祂裡面的生命以及教會的全副生命也獻上並作為犧牲—將我們本身、彼此以及整個世界、愛的犧牲、讚美與感恩、寬恕與 治癒、共榮與至一做為祭獻。 因 此這個犧牲,是給予我們的,並且要求在教會成就自己如同在我們裡面的基督生命,以及我們在祂裡面的生命的 這個祭獻時獻上,但這並不是一個新的犧 牲,不是自外於那個由基督一次把自己獻上的、單一的、無所不包的、無法再重複的犧牲 (希伯來書9:28)。在祂裡面包含並統合一切「天上地上的萬有」(以弗所書1:10),將祂自己充塞於萬物之間,成為生命的生命,基督把一切祭獻給上帝 與天父,在祂的犧牲裡,是對於所有罪的寬恕,是所有救贖與聖化的完整,是所有「宗教」的成就,因此也就是完成。因此別的、新的犧牲,不但不需要也是不可能 的了。然而之所以說不可能,僅僅是因為經由基督這唯一不會再重複的犧牲,我們的生命被恢復、重生,並如祭獻與犧牲一般被成就、如同永遠獻上我們的身體與我 們全副的生命,「作聖潔而蒙神悅納的活祭」(羅馬書12:1),「被建造成為靈宮,作聖潔的祭司,藉著耶穌基督獻上蒙神悅納的靈祭。」(彼得一書2:5) 新的犧牲沒有必要,因為在基督中我們已經「可以進到父面前。」(以弗所書2:18)然而這個管道,涵蓋一項事實,就是在其中我們的生命已經變成祭獻與犧牲 了,在獻上我們自己以及所有上帝創造物的喜悅之中「漸漸增長成為在主裡面的聖所。」(同上2:21)而上帝一直在呼召我們進入「祂的奇妙光芒中」。教會就 是靠著這個祭獻,並且在這祭獻中成就本身而活。每次我們要再次祭獻這個犧牲時,我們都會滿懷喜悅地明白我們是經由耶穌基督獻上它的。也是祂,將自己獻給我 們,並與我們住在一起,不斷的祭獻這一次就永遠的犧牲。在為上帝獻上我們的生命時,我們知道我們是在祭獻基督—因為祂是我們的生命,是世界的生命,是生命 的生命,我們除了祂沒有什麼是可以獻給上帝的。我們知道在這個祭獻裡基督是「祭獻者與被獻上的,接受者與被接受的」。 3 聖 餐祭獻是以嚴肅的儀式作為開始,現在通常叫「大入祭式」。這是次要的名稱,因為在禮儀書中是找不到這個名字的。當時這個儀式的原意,是把犧牲帶到 祭桌邊,但是後來這個意義卻變得有些含混不清,然後帶著祭品進入至聖所的部份與我們所熟知的圖像式象徵主義的連結過於緊密,開始被詮釋成救主榮入聖城,或 是約瑟與尼哥德慕埋葬基督等等,所以大入祭式這名稱就被引進,成為固定的用法。 我 們必須知道,這個大入祭式的象徵複雜性,其主要來源是 循序漸進地將聖餐供品的準備,也就是所謂祭獻品字面上的意義,與禮儀本身分開,把它變成一個 獨立的儀式,還用一個專屬的名詞叫聖餐檯之準備(prothesis,其希臘文proskomid?意指攜帶或搬運某事物到某地)。現代的儀式中,這個部 份的服事是在禮儀進行之前就執行,地點是至聖所旁邊,僅僅由神職人員完成。平信徒在這部份的參與已經縮減到將他們列出姓名所要被關照的個人祭品 (prosphora)獻上(從「外面」經過第三方之手)—「為…的健康」與「為…安息的靈魂」,即使這部份都還不見得在每個地方的教會都實施。 在 這個聖餐檯之準備中,以神學觀點來看,最值得注意的是它的順序,包含了一項特定的象徵式犧牲。聖餐餅的準備與羔羊的犧牲有關;把酒和水倒入杯中會 令人想到被釘在十架上的基督,從祂的肋骨中流出來的血水等等。同時也很明顯的是,這個表面上很複雜的象徵性儀式,根本不可能代替禮儀本身,因為這只是個準 備而已。 無 可避免的,問題就在此出現了:這些象徵意義為何?就如我們先前所提,這種可以說是「預先」的犧牲與祭獻,涵蓋了聖餐禮的本質 意義嗎?要了解這個禮 儀的意義,這些問題具有極高的重要性,但是卻輕易被我們的經院神學所忽略。就精研禮拜儀式的人來說,他們的答案完全與那個「象徵式主義」有關,好像這是從 我們的崇拜中一脈相傳下來似的,這根本回答不了什麼。然而這就是重點:在本質之中,本儀式是根植於道成肉身,並傾向呈現上帝的國度臨到於權能中,這個儀式 將「象徵」與「現實」的對照排除於外。但同時,歷經數個世紀以來的每一天,數以千計的司祭,當在聖餐餅上劃上十字型切口時,他們在敬畏與信心中反省,複誦 神聖的字眼:「被犧牲(祭獻作為犧牲品)的是上帝的羔羊,祂帶走世上的罪惡。」 這 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一個象徵」,在其中「實際上」 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完成、沒有任何真實性嗎?但是我們小心提出一個疑問:到底為何有 此需要?在至聖所裡面單獨執行,從平信徒的眼前被移開,從教育的角度來考量完全無法像一堂「課程」一樣產生任何貢獻。我們實在必須更深刻地分析這個問題, 因為對聖餐禮的正確理解以及在其中所完成的聖餐祭獻,都要靠這個問題的答案來釐清。 4 首 先假設不把這個問題窄化到僅僅 只觸及歷史的層面上,還是必須要對歷史上的因素作一全面性的了解,因為這些因素決定我們當代聖餐檯之準備的發展。對 於早期基督教而言,這個發展的分裂點毫無疑問地是在所有教會成員都參與聖餐禮祭獻時。在早期教會的意識、經驗與執行中,聖餐供品不只是代表一切、為了一切 而獻上,還是由所有一切獻上。因此由每一個人獻上他自己的祭獻與犧牲,才算真正的祭獻,這是當時的基礎條件。每個來到教會聚會的人都「照著心裡所決定 的」(哥林多後書9:7)帶來捐輸,他可以為了教會的需要而節省。這裡指的是對於神職人員、寡婦、孤兒的供養,幫助窮人,貢獻到所有的「善功」之中,教會 就是在這些善功之中實踐基督的愛,為所有人關心所有人、為所有人服事所有人。聖餐禮的祭獻基本上是根植於這種愛的犧牲,這是它的根源。對早期教會來說,這 種不言而喻的義務,根據一位見證者的說法,依靠教會捐獻而過活的孤兒,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可捐獻,所以在參與這個犧牲的儀式中就帶了水來。 在 早期的教會,被指定的慈善也因此是這個愛的犧牲的牧靈是輔祭。 他 不只關心這個社區「物質的豐盛」,還有教會生活最根本的愛(這個關懷在我 們的時代已經削減成完全是由教會委員會,實際上,是整個教會組織所有型式 上的活動)。因為在教會所有人為了所有人主動犧牲的服事,都決定在這行動中。就如早期教會每次聖餐聚會時,每個聚會地點,每位牧靈都在教會社區中表達他們 的職份,所以對輔祭而言他們有義務要接受前來的人所貢獻的捐輸,將東西分類,按比例組成聖餐神秘的「物質」部份,因為祭獻所要表達的意義就是愛的犧牲。這 個由輔祭主持的聖餐檯之準備(不若今天是由司祭主持),從早期教會一直延續到十四世紀,當時輔祭也負責在聖餐奉獻開始時把聖禮拿給主祭。當我們探討當時所 發生的改變時,我們應依舊能夠注意到,如果現在每個教會社區中,輔祭的存在都不再被大家認為是必要的,不再被認為是教會生活的整體一部份,而「執事」轉變 為裝飾性的附屬物(特別是在教階制度完備的事奉下),或者只是登上司祭職份的「備位」,那麼不就是因為教會本身如同基督之愛的體驗,以及用禮儀作為對這愛 的表達,力道已經慢慢在我們的心中漸趨微弱了(如果不是消失殆盡)嗎? 這 種對於所有聖禮祭獻的原初參與、近似「家庭」般的主持方式,逐 漸被修編並加以複雜化。基督徒數量的突然激增,尤其是在基督教成為國教以後,幾乎整 個帝國的全數人口都成為基督教徒,讓大家在聚會時把教會與社區所需,以及「博愛」捐輸帶到現場,成為不可能的任務。教會被政府承認後,加上它把所有「慈 善」活動的所得漸漸集中到本身的機構裡,於是實在不得不轉變成一個複雜的機構,屈服於要成為一個「機關」的壓力。所以早先教會強調聖餐聚會著重於教會整體 生命—要去教導與宣認、秉持博愛精神施捨捐輸,但是到後來其內部變化就導致不再去追求這些目的。「善功」逐漸被獨立成單一層面的教會活動,不再「倚賴」外 部的聖餐捐輸。然而在此我們的討論已進行到了解聖餐檯之準備的核心元素。因為聖餐禮和「愛的犧牲」之間,在教會意識之中這兩者的內在依附關係,具有如此明 顯的內在連結,所以外部的聖禮準備、不再表達實際需求卻持續以一項儀式來呈現,在在都是表達這個內在的連結,並將其實踐。 在 此,我們發 現一個生動的例子。禮儀「發展」的律法是來自於外在的形式時常取決於保存內涵的必需性。處於教會外在狀況的所有改變下,律法該是保存在 完整的教會信仰的經驗傳承與一致性上。不論遭逢十四世紀的轉變而沿用至今的聖餐檯之準備各層面的發展有多複雜、特別是多麼「拜占庭化」,對我們而言重要的 是它必須持續呈現最初的現實性,為聖餐禮與教會本質之間的組織性連結作見證,因此犧牲與祭獻就可以是基督犧牲的時間性與空間性的成就。現在,審視過聖餐檯 之準備發展的歷史意義,我們便繼續來探討它的神學內涵。 5 首 先這個意義在於,不論藉由誰、什麼方法,祭獻在這個聖餐禮 奧秘中的物質(就是餅與酒),自一開始我們就預見並期待在其中有基督的愛所帶來的犧牲, 就是基督本身,是被我們獻上的,而在祂裡面將我們獻給天父。而這個預知,我們在禮儀之前就已經知道的事,以及預先確定餅將轉變為基督的身體,酒轉變為基督 的血,就包含在這個聖餐祭獻可能性的基礎與條件中的本質。 就 實際而言,我們只是在服事禮儀,而我們之所以可以服事,是因為基督的犧牲已 經被獻上,在其中被展現並成就的是上帝為世界與人類預定的計畫,他們預 先注定的命運,同時也是在這個追尋他們成就的犧牲中讓他們成為上帝祭獻品的可能性。 是 的。聖餐檯之準備是一個象徵,但是就像在教會裡面的 每件事一樣,是一個完全由新創造物的真實性充滿的象徵,這個新創造物已經存在在教會裡,但在 「這個世界」只有藉由信心才能了解。因此,因為信心的關係,只有一目了然的象徵。為聖餐奧秘做準備的時候,我們把餅拿到手中,放在聖餐盤上,我們已經知道 這個餅,就像這世上的每件事一樣,已經藉由神的兒子的道成肉身、藉由祂的降生為人被聖化,而這聖化包含在基督為了要使這世界變成上帝的祭獻品,並讓人來獻 上的可能性而復活。被毀滅並征服的是它的「自給自足性」,包含了罪的精華,讓餅只是餅,只是必死的的食物,罪與死的一部份。在基督裡我們塵世的食物與我們 的生命,變成食物之所以為何變成的食物,就是為了要參與神聖的生命,經過神聖的生命必死的就永遠不死,而死亡被勝利吞噬。 只 因為基督的 犧牲,其中包含了所有事物,而且被一次地祭獻上,這發生在我們的祭獻之前。我們的祭獻有其原理與內涵;同樣地聖餐檯之準備也是在禮儀之 前進行,因為這個準備的精華是在餅與酒的轉變中,也就是我們本身和我們的全副生命,轉變為餽贈與祭獻物的過程中。這就是聖餐檯之準備的現實性—認同餅與酒 就是基督的犧牲,這裡包含了所有的犧牲,以及我們為了上帝的犧牲自我。因此聖餐檯之準備該項職務的祭獻性特質:餅的準備一如它是羔羊的犧牲,酒的準備一如 它是流出來的血,因此,也就會是每次在聖餐盤聚會時,每項圍繞在羔羊身邊的事物,每見包含在祂的犧牲裡面的事物。只有當這個準備完成時,當所有事物都已經 和基督的犧牲連結並被囊括在內時,還有我們「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面」的生命已經放在聖餐盤上,讓信心的眼睛可以看見時,我們才能開始這個禮儀,開始這個 祭獻基督的永恆祭獻,這事發生在祂裡面,祂祭獻祂自己,以及所有存在世界上的萬物,在祂裡面發生了我們往天國的飛升,在那裡,人子成為人子,祂高舉了我們 的生命。 6 一 如我們崇拜當中的其他事物一樣,聖餐檯之準備也需要潔淨的步驟。但是這裡說的並不是其中一項順序,或者一 種形式,而是一種認知的狀態,也就是在信 徒的意識中必須清除proskomid?這個字名義上的意義,不僅當它「只是個象徵」而已。需要清除的,或者更貼切地說是需要恢復的,是紀念經文 (commemoration)原初意義,這是在準備聖餐檯時,個人祭品放置在檯上。這裡的意義對於信徒或神職人員而言已經被約化成單一面向的祈禱, 「為…健康」、「為長眠的…」這是教會崇拜個人與單方面的口頭理解,但是這個紀念經文部份的重大意義,應該是在它祭獻的特質上,同時會將我們每位個體與全 體與囊括在內並與基督的犧牲連結在一起,聚集在一起並圍繞在上帝的羔羊周邊,形成新的受造物。紀念經文的力量與喜樂應該是從這裡面去尋找才對,因為在這裡 面,生者與死者、塵世與天 堂的教會之間的分野被融化,因為我們所有人,不論活著的還是已長眠的,都「已經死了,而且我們的生命與基督一同隱藏在神裡面。」因為整個教會,由聖母和所 有聖徒作為它的頭,現在都聚集在聖餐盤裡面,因為所有都因著基督被榮耀與神化的人性,與天父結合在一起。因此,在加入個人的祭品,並頌讀出需要紀念的人名 時,我們關心的不只是自己或鄰居的「健康」,不是那些墓中死者的命運;我們將祭品獻上並將之交給上帝,作為「活生生的、令人悅納的」犧牲,就是為了要讓它 們成為上帝國度的「永不枯竭的生命」的一部份,讓它們沉浸在罪的寬恕中,這寬恕從墳墓中發光,也在那被治癒的、恢復的、神化的生命中發光,這就是上帝要創 造這個生命的原因。 這 就是在聖餐檯之準備中,紀念經文的意義。在獻上我們的祭獻品時,我們獻上,並將「我們自己以及每一個人的所有生 命」交給上帝,而這個祭獻是真實 的,因為基督已經接受這個生命,而且將之變成祂的生命,祂已經將祂的生命獻給上帝。在進行聖餐檯之準備時,這個生命與這個祭獻,作為教會持成就自身做為基 督肢體的聖事之「物質」,作為「那充滿萬有者所完全充滿的。」(以弗所書1:23) 這 就是為何聖餐檯之準備始在喜樂的宣認與肯定之下作 為結束。在轉變祭品的特質時(因此象徵「這個世界」由基督作王,在基督裡面的上帝天國之呈現,一 直都是奧秘的,只有信徒得聞得見。)司祭會唸出詩篇章句:「耶和華作王,他以威嚴為衣;耶和華以威嚴為衣…你的寶座自古就立定…耶和華在高處大有能力。」 然後他讚美上帝,上帝是「被悅納的」、祂命令這一切發生、祂成就這一切、祂授予這一切,並且賜予我們每日的塵世的糧食,好能夠喜樂地參與並渴望天上的糧 食,這是整個世界、我們的救主耶穌基督的糧食。唯有到了現在,體會聖餐檯之準備的意義後,我們才能回到大入祭式、祭獻聖事的討論。 7 在 殉道者游斯丁所著的第一護教書當中,出現了最早有關禮儀的描述,在此我們讀到以下的字句:「餅、水杯和混合好的酒帶到各位弟兄的領導人面前。」來 自羅馬的聖希坡律陀(St Hippolytus)的著作使徒統緒(Apostolic Tradition)當中,我們得知這些聖禮是由輔祭取來,因此我們了解,在這種祭獻的最簡要的形式,以及我們現在的大入祭式之間,聖餐禮禮規曾經經歷過 一段大規模而複雜的發展,在此有必要加以說明一番。因為當精研禮拜儀式者覺得這個發展中的一般程序以及後續的作法對他來說已經夠清楚明白以後,就毋須在神 學意義上多加著墨了,可這對教會經驗與信仰而言都算是一種逃避。 現 今的禮規程序包含以下的儀式:司祭的唸誦與祝文「沒有一個堪當」;點 燃祭壇邊的乳香;集中祭品;信徒聚集;唱祭獻的讚美詩;嚴肅的祭品性質轉變時 刻;主禮司祭的高聲唸誦紀念經文的部份:「願主上帝在祂的國度中記念我們眾人」;把祭品放在祭壇上;用聖袱覆蓋住祭品;重複向祭品獻香;然後主禮司祭會唸 誦「奉獻祭品祝文」。在這裡的每個步驟當中,鑑於整體教會祭獻儀式的單一層面其中都具有其意義,每個步驟都需要做一番儘管簡短的解釋。 8 早 期有關「沒有一個堪當」這段祝文的手稿裡(西元八世紀的有名作品Codex Barberini抄本中也找的到它的蹤跡),是把它稱為「當聖餐祭品已經獻上時,司祭低聲唸誦的祝文」。事實上,這段祝文的奇特之處在於它與這個禮儀當 中所有其他祝文不同的事實。在此主禮司祭要低聲,對著自己念誦,而不是代表我們大家(構成教會的聚會主體)來唸誦這段祝文:「眷顧我—檷有罪而無用的僕 役,由罪性中潔淨我的靈魂和內心。以檷聖靈的能力扶助我,使我滿渥司祭聖職的恩寵,好能侍立在你的聖祭台前,主持檷神聖至潔之體與至尊寶血的奧蹟…」 這 裡的確值得注意,因為如果不能正確理解這一段的意義,可能會有人認為這是司祭與信眾之間的一項對照,解讀為聖職是神職人員才能擁有,然後在每日的 崇拜虔誠信仰中去相信許久以前就已滲透在我們神學中的西方系統,唉。看看現在這些字眼「服事」、「主持」、「祭獻」,難道不是都成為只跟神職人員有關的字 眼嗎?難道平信徒不就是被大家默認為擺放在被動的地位了嗎?他們不是只能經由虔誠的神職人員才能參與這個服事了嗎?這些字眼的使用並非出於偶然,而是反映 出發生在教會意識本身的一大扭曲,不但曲解禮儀,也曲解教會的意義。隨著數世紀的時間過去,對教會的理解逐漸強化、集中,到來人們只能從神職人員「服事」 平信徒這件事上體驗到教會的存在,並且以神職人員作為他們「精神需求」的滿足。這種教會觀點,就是我們必須找出發生在教會意識中的兩種慢性疾病起因的元 兇:「教權主義(clericalism)」與「唯教友主義(laicism)」—這兩種慢性病就像是蔓延整個基督教歷史的一條紅線,通常以「反教權主義 (anticlericalism)」的形式出現。 然 而在目前的背景狀況下,我們還是必須得注意,這個教會的教權化傾向,也就是將「聖 職」窄化成唯有神職人員得以擔任,以及因之產生的平信徒自我意識 萎縮,導致了教會在它本身的認知裡,逐漸轉讓了祭獻犧牲—也就是聖餐禮的參與權益。這種讓司祭代替平信徒的轉讓,也就是本來依他們的職份轉變成為平信徒服 事,因為平信徒對「宗教需求」的滿意是次於他們的宗教「要求」之下的。我們已經在聖餐檯之準備一例中看到,紀念經文已經縮減成一種滿足個人需求的方法 (「為…的健康」、「為…安息的靈魂」),而非將我們自己轉變為一件「活生生的祭品,來使上帝悅納」。但是這個例子可以延伸到教會社群的整個生命和心理層 面。平信徒中壓倒性的多數(說是這麼說,不過始作俑者還是身處教階體系下的神職人員)感受到的是教會是為了他們而存在,卻未感受到自身是永恆被轉變為教會 當中祭獻給上帝的一份子,是被轉變為基督祭獻職份的共同參與者。 我 們在第五章的信徒聖事中已經討論過此項,現在要把焦點再繞回來,只因 為對於司祭祝文中錯誤理解:他是「對著自己」念誦。我們可能得出一項結論,認 為這個祭獻可以只讓司祭主持就好了,這就是為何要了解原始的本意如此重要的原因。這裡並不是要把司祭和會眾做一個對比,或是把把司祭和平信徒做一個對比, 而是將教會中司祭的職份與新約中唯一的司祭,基督,的職份互相認同。基督經由祭獻自己聖化了教會,並賦予教會參與在祂的司祭職份與犧牲中的權利:「因你是 奉獻者與被獻者,收納者與被分施者,基督我們的上帝」。 首 先讓我們注意到,這個原本我們已經知道是獻給上帝天父的一個整體的聖餐禮祝 文,在這裡出現了區別,這裡竟然是由個人獻給基督的祝文。為什麼?因為 在聖餐禮儀式的此刻,當我們的祭品、我們的祭獻都已被帶到祭壇桌上,教會確認這個祭獻是由基督所完成的(「你是奉獻者」),而這是一個由祂一次就永遠獻上 的犧牲祭獻(「你是被獻者」)。只有司祭被呼召、被賦予聖職,來證實這個認同,並在奧祕中表現並成就這個認同。這就是重點所在,整個令人訝異的祝文為何是 如此的原因:他能夠完成這個服事,只因為司祭的職份不是「他的」,不是基督的司祭職份中的「另一個」相關事件,而與基督的司祭職份是同樣一件事,這個職份 在教會中永遠存在、永遠被教會所充滿,而教會也就是基督的肢體。而如果不是信仰祂的人與祂合而為一、如果不是在祂裡面為了萬物的祭獻,以及所有萬物當中獻 上祂的祭禮,那麼包含在基督司祭職份中的,又會是什麼?因此在宣認司祭職份的時候、在他「穿上袍子」的恩典之下、在他擔任基督的司祭職份時、在準備要慶祝 基督肢體的神聖奧秘時,也就是在表現我們的祭獻與基督的祭獻是相同的時候,並非表示這位司祭已經把自己和會眾分開,而且正好相反,他是表現出他與會眾的一 體性,就像頭與身體是結合在一起的一樣。 這 就是為何他對自己說出的個人祈禱祝文,不只具有其適當的理由,而且還是必要的、顯而易見的。 我們最要強調的一點,是因為西方把聖事縮減成兩大事件 ex opera operato(不管有沒有信心,只要接受聖禮就有效)與ex opera operantis(行動的有效性)。前者表示靠著與「正當性」無關的司祭來了解聖事。這位司祭擁有主持聖事的「權力」,而非得自「客觀的」司祭職份。後 者指的是對於主持聖事者的主觀性特質的依賴。此二者對於正教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是一種謬誤的兩難。其中的一項僵局,是由神學理性主義所不可避免地引發而 成。在正教對於教會的看法中,上帝所給予的絕對而非倚賴性的贈禮,和這個贈禮的個人特質,都是不證自明、顯而易見的。不論前者的「因果關係」是多麼的世 俗、多麼具有人性;而後者的接納,是根據這個贈禮的接受者是誰而定。「神把聖靈無限地賜給他。」但是人類唯有在經過個人的努力後方能夠「吸收」它,而唯有 這個「吸收」的「程度」才是這個贈禮的恩典能夠在此人身上實踐的程度。而在教會中贈禮與職份最清晰的分野在於(「難道都是使徒嗎?都是先知嗎?都是教師 嗎?都是行神蹟的嗎?」哥林多前書12:29),這是一個贈禮與接受的人之間,贈禮與揀選、指派、呼召的奧秘之間所發生的關聯,這些奧秘會直接引導到達每 個要完成他的職份的人身上,要去「熱切地追求那些更大的恩賜。」(同上12:31)。很明顯地,如果教會不依照個人特質被指定來執行什麼任務的方式去獲得 「正當性」(在這樣的例子中沒有哪一個聖事可能做到這樣),那麼同樣勢不可免的,就是教會會依據自己的成員多寡、發展速度,當成自己生命完整的程度以及吸 收這個贈禮的多寡。任何一種經院派哲學或是神學理性主義的重大失誤,就在於滿足這些關於「正當性」與「客觀性」的問題的答案,會縮減到關於聖事(以及教會 本身)的整個教導,但真正的信仰、每一種職份、每一項贈禮,卻都包含在對於完整的渴望中,這裡所說指的是上帝無限給予的恩典所形塑出來的每個教會的全副成 就。 關 於司祭職份的獨特性,就在他身處教會中,身處基督的肢體中被呼召、被指定要作為肢體的頭—基督—的形象。意思是說藉著這樣一個角 色,基督的人性職 份可以持續地實踐。不只是基督的權威,因為祂的權威是愛的權威,並未從祂人性中,與對天父與人類的愛之中被分割開來;也不只是在講祂的司祭職份,因為基督 的司祭職份就囊括在祂個人對上帝和人類的自我犧牲;也不只是祂的教導,因為祂的教導與祂的人性是密不可分的;但卻是來自這個職份的本質,就是對上帝和人類 的愛與自我犧牲,表達了牧職(pastorship)最深刻的意義:好牧人「為羊捨命」。這裡,司祭職份本身的呼召,是直指那位被呼召的個人,但呼召與司 祭職份是分開的。任何司祭職份與個人之間的差別都是錯誤的,這種錯誤就像是司祭職份是某種具有自我圓滿的意義,跟那個擔任的個人不具備任何關係的說法。因 為這種說法扭曲了司祭職份作為基督在教會中角色本質的延伸。一種粗略而廣為流傳的說法是:「教士如何,教區就如何」。這句話比起所有關於ex opera operato與ex opera operantis的狡猾推論含有更多的真理。教會並不拒絕一件在愛中主持的聖事之「正當性」,不論是哪個教區教士來主持,不論他是個正人君子或有道德缺 陷。然而教會知道教會完整的生命以及它驚恐的倚賴,端靠誰是被賦予「上帝奧秘的管理」,這位人士是否能力足夠而定。 這 就是為何在聖餐禮 奧秘的一開始,當教士成為基督、替代教會的時刻,在僅僅個人化地屬於基督的所有萬物裡面,基督是沒有轉變或「委任」給任何人的, 祂只是經過司祭的雙手、聲音以及司祭整個人,去展現祂的作用,那麼為何司祭不向基督進行個人祈禱呢?他怎能不宣認自己的不配、他怎能不祈求幫助、祈求「以 檷聖靈的能力扶助」他、他怎能不把自己的人性還給基督,因為是基督揀選他來表現並成就祂的臨在以及祂的永恆司祭職份?他怎能不感受到一股個人的顫慄,一種 個人對於天上協助的渴求、感受到一種個人的責任?不只是「義務上的責任」,同時是這個責任對於信眾的心與生命的「正當性」。因為如果「沒有一個堪當」執行 這項職份,如果這純粹只是上帝恩典的贈禮,那麼只有在我們這個不配的謙卑意識中,才有可能向我們展現這個職份的接納與吸收。 9 我 們已經提過儀式中的獻香,現在要補充的是,獻上祭品時,也就是在基督的身體與血發生轉變之前,獻香的意義,還有在禮儀一開始獻香作為神聖認同的緊 密聯繫。獻香傳達了基督犧牲的「預知」,這一點與我們再提到聖餐檯之準備那一節相同。祭品是神聖的,就像基督的人性是神聖的,是「新創造物的」的開始與贈 禮,是新的生命。在這個新生命裏面,教會被呼召,要「在這世界」展現並成就,在此被造物轉變成贈禮與犧牲,也唯有這樣它才能被帶往天堂,成為與基督的身體 和血共融的贈禮與神聖生命。這就是為何我們隨著香獻上我們的崇敬時,不是對著會衰敗的「物質」,也不是對必死的人擁有的「身體與血」,而是對「活生生並且 被悅納的」贈禮和犧牲,這是教會預見神聖的道成肉神之後它們注定要隨著這件事而被成就的。這就是為何它不「只是」躺在聖餐盤的餅而已。在這餅裡面上帝的創 造在基督中被展現為新的創造,是上帝榮耀的成就。而這也不「只是」一群人前來相聚在這個集會中,而是新的人性,在「無法言喻的榮耀」中再度被創造出來的形 象。對此而言,對這個永恆地被呼召要飛升到天堂、加入羔羊的逾越節桌邊、到達至高呼召之榮譽的人性而言,獻香時我們也展現崇敬之意,藉由這個古老的預備、 聖化與潔淨儀式所給予的訊息,告訴我們這是一個給上帝「活生生並且被悅納的」贈禮。 10 我 們同樣可以在「祭獻之歌」當 中找到對於正在起始的祭獻,其宇宙本質相同的預知、相同喜樂的肯定。這時伴隨著捧持祭品走向祭壇的動作。現在我們到了 這個步驟大多都會進行革魯賓之歌的唱誦。一年當中只有兩次會將這個部份用別的內容替代:主建立聖體的聖週星期四,以及主復活前夕的聖週六。前者我們會唱 「檷的奧秘晚餐…」,後者則唱古老的頌歌「讓所有凡夫俗子保持靜默…」。雖然早期教會還知道其他的「祭獻之歌」,其中的歌詞卻還不如廣受歡迎的曲調來得能 夠表達其意義。我們可以把這種曲調用皇家(royal)這個詞來定義。因為這的確是一曲皇家讚美詩,「我們迎接萬物的君王…」、「為了王中之王及主中之主 而大為喜樂」。贈禮的祭獻被看作皇家進城的勝利號角,表現出王國的榮耀與力量。「皇家」樂曲調性不限只用在大入祭式或「祭獻之歌」,我們在聖餐檯之準備的 結尾處亦發現它的蹤跡:把祭品蓋上時,司祭誦讀皇家詩篇的內容:「耶和華作王,他以威嚴為衣」。我們會在司祭對自己念誦的祝文中進一步聽到這樣的例子,也 是我們上一節討論過的:「沒有一個堪當前來…榮耀的君王」。最後我們在拜占庭式的彌撒中也會看到,他們把經過王門的「大入祭式」當做祭獻的「演出」。當然 從這邊就造成了出現在早期基督教文獻中,將大入祭式解釋成救主榮入聖城的「象徵」起源。 研 究禮儀的歷史學家詮釋皇家的「鑰匙」跟「象徵 主義」之所以會出現的緣由,是來自於被拜占庭宮廷儀式所影響的基督教崇拜,在此人群組成的隊伍「進」 「出」都具有特別重要的地位。我們不否認這種影響,實際上這解釋了拜占庭式崇拜裡面的不少特點。然而我們要強調,這個皇家「鑰匙」的神學意義,是根植於教 會對於基督犧牲的宇宙性理解上。藉由基督把自己當成犧牲品的祭獻,祂建立了王位(reign),原本由這世界的君王所僭越篡奪的「天與地」統治權,讓祂恢 復了。教會的信仰之道基督是死亡與地獄的征服者,知道祂是王,祂已經在屬於上帝的國度當中被顯現,這國已經「在權能中來臨」。教會知道祂是救主,是由父從 死亡中高舉,「並且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神又使萬有都歸服在他的腳下,並且使他作…至高的元首。」(以弗所書 1:20-22)
個人買賣古董、藝術品差價,係屬財產交易所得依所得稅法第14條第1項第7類規定,財產交易所得應以交易時之成交價額,減除原始取得成本,及因取得、改良及移轉該項資產而支付之一切費用後之餘額為所得額。個人提供古董、藝術品在我國參加拍賣會之所得,如未能提示足供認定交易損益之證明文件者,應依拍賣品種類比照各該行業代號分別適用營利事業同業利潤率(零售業)計算課稅所得。對於不願透漏姓名之出售人,如非屬中華民國境內居住之個人,可由所得稅申報代理人依規定扣繳率,以填報拍賣品編號方式申報納稅,但出售人應切結以承辦本次拍賣之公司或以該公司指定之事務所或人員為申報代理人,代辦所得稅申報暨納稅事宜。
身心障礙者參加身心障礙福利機構提供的支持服務活動所取得之獎勵金是否需課徵所得稅?身心障礙者參與依法設立之身心障礙福利機構所提供以協助身心障礙者參與社會為原則之支持服務活動,所取得之獎勵金,可免納所得稅。至於身心障礙者參與支持性就業或庇護性就業所取得之報酬,係提供勞務所取得之對價,為薪資所得,應依法課徵個人綜合所得稅。依身心障礙者權益保障法第62條規定設立之身心障礙福利機構,為提供身心障礙者日常生活之照顧與訓練,以教導其製作麵包、餐盒、手工藝品等方式,使身心障礙者能參與社會,維持其身心功能,並陶冶、豐富其生活,類此協助身心障礙者參與社會為原則之支持服務活動,其功能界定為提供身心障礙者生活自理訓練、技藝陶冶及休閒活動等,並非以「就業」及「生產」為目的,且身心障礙者與身心障礙福利機構間並無勞僱關係,該等機構為鼓勵身心障礙者參與活動並肯定其學習表現,按其學習成果核發之獎勵金,可適用所得稅法第4條第1項第8款規定,免納所得稅。身心障礙者參與身心障礙者權益保障法第34條規定之支持性就業或庇護性就業時,其與雇主間具有勞雇關係,並適用勞動基準法等勞動法規,其因提供勞務所取得之報酬,係屬所得稅法第14條第1項第3類之薪資所得,應依法課徵所得稅。
營業人銷售貨物或勞務予外交機構或人員可適用零稅率依加值型及非加值型營業稅法第4章第1節規定計算稅額之營業人,銷售應稅貨物或勞務予外交機構或人員,可檢附相關證明文件,於申報當期銷售額及應納或溢付稅額時,申請適用零稅率。營業人銷售應稅貨物或勞務予外交機構或人員,應於開立統一發票時於買受人名稱欄載明該機構或人員名稱,並於零稅率欄打勾及備註欄載明免稅卡字號,由該機構指派負責採購免稅業務官員或享受免稅待遇之買受人簽名,其銷售額應依下列公式計算:銷售價格=內含營業稅之定價/(1+徵收率),營業人於申報當期銷售額及應納或溢付稅額時,可檢附零稅率銷售額清單及上開證明文件,申請適用零稅率。營業人銷售應稅貨物或勞務予外交機構或人員,常因買受人使用免稅卡而誤勾選免稅欄,並申報為免稅銷售額,不但無法退稅,其已支付之進項稅額尚須按比例計算不得扣抵稅額。營業人銷售應稅貨物或勞務予外交機構或人員須於銷售時取得上開證明文件,且須依規定計算銷售價格,始得申請適用零稅率。稽徵機關審核時如發現證明文件有缺漏,經通知後仍未能補正者,須改按一般稅率計課,造成稅負上的損失,營業人務必注意,以維護自身權益。
政府機關經營納骨塔收入課稅原則「有關政府機關銷售貨物或勞務之銷售收入,如係編列單位預算,該收入全數解繳公庫者,可免徵營業稅,如係編列附屬單位預算或基金預算,該收入並未全數解繳公庫,仍應依法課徵營業稅。政府機關公共造產基金,所收取之清潔維護費,除符合規費法之規費外,請依上開原則辦理。另有關政府機關以公共造產興辦納骨堂事業,仍應依上開原則認定徵免營業稅。至其是否屬規費法之規費性質,仍須視各政府機關之實際辦理情形,事實認定」為財政部93年10月11日台財稅字第09304551080函釋。 有關台南縣各鄉鎮經營公共造產納骨塔收入課徵營業稅,因營業稅係屬消費稅性質,政府機關銷售貨物或勞務之定價,應內含營業稅,該營業稅係由買受人負擔。政府機關雖為納稅義務人,但僅係代徵人性質,相關稅負實際上將轉由貨物或勞務之買受人負擔,故公共造產納骨塔收入課徵營業稅,尚不致對各鄉鎮市公所之財政有所影響。且依上揭規定政府機關經營公共造產納骨塔收入,如係編列附屬單位預算或基金預算,該收入並未全數解繳公庫,則應依法課徵營業稅,如係依規費法徵收,則非屬營業稅課稅範圍。
擔任公司的董事,千萬別以為自己不是負責人,就不會遭受限制出境處分! 經中央主管機關撤銷或廢止登記之公司,應進行清算,並依所得稅法第75條第2項規定,應於清算結束之日起30日內,依規定格式書表向該管稽徵機關申報,並於申報前依照當年度所適用之營利事業所得稅稅率自行計算繳納,公司在依法清算完結前,其法人人格並未消滅,如有應補繳稅捐或罰鍰,未依限繳納時,稅捐稽徵機關應依稅捐稽徵法第20條規定,移送強制執行。 倘公司欠繳稅款達200萬元以上者,得依稅捐稽徵法第24條第3項規定,由財政部函請內政部入出國及移民署限制出境。至限制出境之對象,公司章程未有規定或股東(會)亦未決議選任清算人時,依財政部96年4月16日台財稅字第09604522400號函規定,應以全體股東(無限公司及有限公司)或全體董事(股份有限公司)為限制出境對象。 有解散事由應行清算之股份有限公司,如有欠稅應儘速繳納,尤其是依公司法登記的董事,千萬別以為自己不是負責人,就不會遭受限制出境處分,應特別注意有無選任清算人,處理清算事務,以免因公司欠繳稅捐致全體董事遭限制出境,影響其權益。